她拉着他往那棵大树走去,然后从竹篮的底层,拿出一张织毯,铺在草地上,再把刚刚才煮好,依然热烫的菜饭和汤,一一拿了出来摆放好。
为了方便携带及食用,她把汤菜都放在竹盒或竹筒里。
其中一只大竹筒里,装着清水。
她拿着那大竹简,跪坐在他身边道:“来,洗洗手再吃。”
巴狼看着身前这娇小却又神奇的小妻子,乖乖的伸出手,利用竹筒里的清水,把脏一行的两手都洗干净。
瞧着他的双手,她心口不禁为之一缩。
每回瞧见他伤痕累累的手,她都会隐隐作疼。
烧制陶范、铸造铜器,都要用火,长年接触火焰的工作,让他披挂在身前的皮围裙,变得老旧焦黑,他毫无遮挡的双手,更是有着无数的烫伤。
那些烫伤,结了痂脱落,然后再次烫伤,又结痂脱落,不断重复的烫伤,让他的双手变得和皮革一般粗硬。
从小,替他包扎处理伤口的次数,多到连她都快数不清了。
但每次他受伤,她还是会觉得不舍难忍,幸好后来,他铸铜锻造的技术越来越好,受伤的机会也变得比较少,才让她慢慢安了心。
可每回,当她听到工坊里有人受伤时,还是忍不住心惊。
一滴汗从他额角滴落,她忍不住伸手替他擦去额上的汗水。
他凝望着她,黑瞳深幽,教她粉脸微红,却仍是掏出了手绢,坚持的要他把汗擦干。“才初春,风尚冷呢,你把汗擦擦,小心别着凉了。”
他扬起了嘴角,微一点头,接过了她的手绢擦汗。
她有些羞窘,比他更清楚,不远处的那些工匠,都偷偷在看着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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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很啰唆?”她不好意思的悄声问他。
“我喜欢你啰嗦。
他面不改色的说着这句话,反而是她害羞了起来,脸儿蓦然更红。
“你今天煮了什么?”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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