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加到三百万啦。”保镖们在心中暗想,多少有些头皮发麻,身上发寒。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如果输了的话,花峰友可就悀了。
“我就不信,我斗不过你!”花峰友一咬牙,一伸手,从那排牌中抽出一张,猛地挥手摔到了桌面上,幸运在这一刻似乎站在了他这一边,因为那是一张红桃。
“荆先生,恐怕你要想一想,你用什么来付这三百万的赌债了吗?”兴奋的花峰友,呼地一下站了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在笑,在笑宫平,也在笑自己的胜利,在他看来,宫平这次已经输定了。
当然,除非他能抓出最后一张,或是抓到但这种概率太小了,他不信宫平真的这么幸运,或者说,千术这么厉害。除了,就算抓到也没用,因为这次的规则,只在点数,不在花色
宫平淡淡地一笑:“花老板可真有自信,好像已经认定自己会赢一样。”
“难道不是吗?”花峰友笑着说,激动地指着桌上的牌,“不然你给我把那张抽出来看看?会是哪一张呢?呵呵,荆先生,你可得仔细琢磨一番啊。还有,如果抽不到,抽出一张来也不错,至少那样就是平手,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
“抓到最后一张的难度确实不小。”宫平缓缓点了点头,看着那副牌,自语般说道:“是哪一张呢?幸运之神啊,你就帮我选了它吧。”说着,慢慢地伸出手去,把那张草花拿了起来,然后轻轻翻开。
“咦,真是不巧啊。”宫平看着那张草花,装出一副吃惊的表情,“幸运之神果然是站在我这一边的,竟然被我随便一抽,就把这最后一张抽出来了。不好意思。花老板,看来这三百万赌债的苦恼,要由你来承担了。”
“这……”花峰友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张草花,一时间好像失去了意识一般。他呆呆地看着那张牌,看了好久之后,才猛一拍桌子:“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哪有这么幸运的人?荆天,你老实说,你动了什么手脚?你是怎么做到的?”
“动手脚?”宫平笑了,指着桌上的牌:“牌是你的,对不对?是由你开封的,对不对?也是由你洗的,对不对?从始至终,我在你们五双眼睛监视下抽牌亮牌,有没有一点小动作?”
“不可能,不可能……”花峰友激动地摇着头,“绝不可能有这么幸运的事,一定是你做了什么!”
“你这是对我的污辱,也是幸运之神的挑衅。”宫平将身子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看着花峰友,缓缓说道:“既然你不相信这是幸运之神的力量,那么,我就再次证明给你看吧。我会用一种毫无技巧可言,绝对没法出千作弊的赌博方法,让你知道,我并不需要使用作弊这种低级的手段。”
“什么方法,快说!”花峰友双手拄在桌上,躬着腰,激动地冲宫平叫喊着,宫平镇定地看着他,二者的一动一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在气势上,花峰友已经先输了一节。
“俄罗斯轮盘赌。”宫平看着花峰友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这种玩法,花老板总听过吧?”
不光是花峰友,在场的四位保镖,也对这名字一点不陌生。所以当他们听到宫平说出这种玩法时,几乎都哆嗦了一下。
所谓俄罗斯轮盘赌,就是在一把左轮手枪中,装填一发子弹,然后拨动转轮,让所有人都不再清楚这发子弹在转轮中的位置,然后参加这种赌博的人,轮流拿枪朝自己的头部开枪,直到一方胆怯退出,或是中枪死亡,剩下的另一人,就是赢家。
这种赌博,赌的根本不是钱,而是命,只有疯子才会玩这种游戏。
“你敢吗?”宫平看着花峰友,目光中有一丝不屑。
其四月其229:枪响了
面对着宫平那近乎于挑衅的目光,花峰友一时间汗流浃背,额头上也渗出了点点汗珠,他掏出一块手帕,慢慢地擦了擦前额上的汗,这一动作,引发了宫平的淡淡笑意:“花老板要是不敢,那就算了。不过请不要再随便怀疑我在赌博时,动了什么手脚。”
“有什么不敢!”花峰友在理性与感性中间,终于因赌徒心理,而选择了感性,冷冷地一哼之后,冲一个保镖一点头:“去,找一把左轮枪来。”
“大哥……”保镖谨慎地想要劝阻他,他一瞪眼:“别给我丢人!快去!”
“是。”保镖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去了,没过多久,就拿着一把左轮手枪走了回来,将枪放在了桌子上。
花峰友看着宫平,缓缓地把枪拿在手里,熟练地推出转轮,然后将里面的六发子弹全倒了出来,拿出其中一颗,扔给宫平:“懂这东西吗?要不要检查一下?”
“不懂,也不用检查。”宫平微微摇了摇头,把那发子弹又扔还给花峰友,花峰友将子弹塞进转轮中,然后将转轮一转,再啪地一下将转轮归位,这样一来,这发子弹处于转轮中哪个弹孔内,双方就都不得而知了。
不,应当说,只有花峰友不知道那发子弹在哪里,而宫平,却已经通过运的观察,而轻易知道了那发子弹的位置。
“现在与枪口对齐的那个孔里,没有子弹,按现在的位置,子弹在第六枪的位置。”运一边观察一边说,这时,花峰友将手枪的撞针扳到了击发位,转轮跟着就转了一下,运急忙大喊:“变了变了,现在变成第五枪的位置了!”
花峰友缓缓将枪放在桌子上,眼睛盯着宫平看,宫平淡淡地笑着,面无惧色,这让花峰友感觉到压力更大了。但他不相信,宫平真的是因为什么狗屁幸运之神的眷顾,他一门心思地认为,宫平必然是用什么手段作了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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