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爸爸和怿寒的爸爸提起过。具体多少我不知道。”慕薇向后仰靠在座椅上。
“让我来告诉你吧!”我叹了一口气,把前几天和肇律师见面的情况一一道来。
周六的上午,陪苏姨试过礼服后,我并没有量尺。把苏姨送回了家,便于下午两点前赶到了肇律师的律师楼。肇恒丰律师,城中名律师,也是为我们家服务多年的私人律师,让我没想到的是,有一天我会与他有交集。
“请坐,翦小姐。”肇律师客气相让,并帮我接了一杯水放在桌上,“我记得去年,也是这个月份吧!你外婆去世后,我要你看这些文件,你却拒绝了。对于遗产的分配和继承,你似乎并不感兴趣。我想,也许是你当时还太伤心,便想等你渐渐恢复后再找你。哪知,我再找你的时候,你却到京城念书去了,也就只好暂时搁浅。”
肇律师从保险柜里拿出了厚厚的一个档案袋,递给我,坐回自己的位置。
“那么,今天怎么想起要看这些文件了呢?”肇律师双手交握,放在桌上,看着我问道。
我把手放在档案袋的封口处,迟迟没有打开。听到肇律师的问话,抬头看他。
我轻扯了一下嘴角,“我想弄清楚一些事情。关于我所拥有的陈氏集团的股份,只知道是继承了外婆和妈妈的。但是究竟有多少,我想知道。”
“哦,这个很好解答。”肇律师扶了扶金丝边眼镜框,“你也知道,我一直兼任陈氏集团和你舅舅逸集团的首席律师。对这两个集团的运作情况非常了解。你想知道自己拥有陈氏多少股份是吗?”
我点点头。
肇律师沉吟着,几个指头起伏有致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几下,“我可以这样告诉你,现在的你,拥有陈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是陈氏第一大股东,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董事局主席。但是因为之前你签过一份授权文件,授予陈礼先生做集团董事长,全面负责集团事务。所以,你也就不必受到约束,亲自履行主席的职责,而是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我仔细回想,在外婆住院的时候,似乎是签了几份肇律师提供的文件。本来我想再细看研究,可是外婆却说都是她的意思,不会害我。听到我最敬重最信任的外婆这样一说,也就放下心中疑虑,听话地签了字,却万万没想到是如此重要的东西。
“那么,”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肇律师,我又是怎么成为第一大股东的呢?”
“说来话长。当初你爸爸和叔叔从做房地产起步,可是中途却遇到了非常严重的资金问题。多方借贷无果,是佟老夫人决定把现在你们住的大院和你舅舅住的那座大院一起抵押给银行,借来了贷款,盘活了资金。”肇律师顿了顿,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说实话,就我目前接触的这么多人当中,我最佩服的就是佟老夫人。到底是大户人家出身,做任何事都冷静果决,透着大气魄,大手笔。”
听他谈起外婆,我不禁红了眼眶。
“呵呵,说远了,说远了。”肇律师慈爱地对我笑笑,“当然,后来向家和慕家也渐渐地参与进来,拥有了部分股份。最初股份的分配是你爸爸百分之三十,叔叔百分之二十,佟老夫人、你妈妈、舅舅各百分之十,向家百分之七,慕家百分之六,剩余百分之七在其他三家公司手里。后来,你爸爸知道有子岑这么一个亲生儿子却不能相认抚养时,便征求你妈妈同意,从自己的股份里拿出百分之五送给了她们母子做以补偿;同时按你妈妈的要求,也对等地给了你百分之五。”
对于我们家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肇律师从一开始就知晓所有的一切。
“再后来,你妈妈去世,按你外婆的要求,她的一切所有都由你来继承,包括你现在住的老宅和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现在你舅舅只拥有百分之八的股份,那百分之二给了付常咏,这你应该清楚吧!去年,佟老夫人去世,按照她生前的遗愿,她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也都由你继承,还有一处京城的四合院,她知道你喜欢那里。而水乡小镇的那座宅院则留给了你的弟弟——翦若翾。好了,我想我的解释应该很详细,你应该了解到了你所想知道的。”肇律师如释重负,身子向高椅背重重地一靠。
我点点头,更加明白了外婆的一番良苦用心,原来她早就为我安排好了一切,即使最后只有我自己孑然一身,可我不会居无定所,衣食无着。反而确保了我一生都不会吃苦受累。外婆啊!您是何等地睿智英明,对我又是何等的疼宠啊!这一世,我是您心心念念地牵挂;这一生,您是我念念不舍地思恋……
“嗯——”肇律师将身体向前探了探,“翦小姐,还有什么疑问吗?”
低头悄悄抹去眼角的泪,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没有了,谢谢您!肇律师。”
“哪里的话。我以为还要再等一段时间,你才会来找我。”
我摇摇头,“我也只是昨天才知道,所以就急于来找您,希望不是太冒昧。”
“没有没有,这是你总该知晓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肇律师,我可以请教你一些事吗?”一个念头闪入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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