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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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心的愧疚让她寝室难安,她整夜守在医院里,守在哲心的病床前,她说:“哲心,只要你醒过来,只要你活过来,我可以什么都放弃,我们结婚,然后去欧洲度蜜月,哲心,你一定不能抛下我。”

        在一个昏迷不醒的伤者面前,她和向南都无法释怀,伤者大于天,何况哲心现在是一个生命垂危的人。

        向南只能一遍一遍的劝她,在她几欲崩溃的时候,抚着她的肩说:“囡囡,这不是你的错,天灾人祸,是我们所不能控制的。”

        也许是天可尤怜,哲心最终醒来了,他的心脏又恢复了跳动,命是保住了,可是却丢了一只胳膊,他的左臂被截肢,随左臂一起丢失的,还有一部分的记忆。

        他记得她是谁,记得他的父母,记得所有的事情,唯独不记得她向他说过分手,他醒来后的第二天她去看他,她看着他被截断的那半截的手臂嗖嗖地掉泪,他安慰她笑说:“不要紧,我一只胳膊也照样抱你。”

        他那时候还很虚弱,生命在他来说可能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然而他为了安慰她,还是要笑着,想要抬臂为她拭泪,蓦然惊觉,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只能疲倦地笑着喊过向南,他说:“向南,帮我劝劝子妍,我没有兄弟姐妹,幸好有你这个好兄弟,这些天多亏你帮我照顾我的父母,还有子妍。”

        恐怕谁都无法拒绝一个病人的要求,向南点头,目光落在她脸上情绪复杂,她忙别过了身子,唯恐被哲心看了出来。

        事后她去问过医生,医生说病人在脑部受到重创的时候有可能会部分性失忆,部分性失忆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有一条就是那部分记忆对病人来说过于痛苦,病人不愿意记得,所以选择忘记,在医学上称为选择性失忆症。

        那天她一直在医院陪哲心,陪到很晚,哲心像个小孩子一样的依恋她,无论做什么都会把眼神投向她,她也就不能走,一直等到他沉沉睡去。

        向南的车始终等在医院门外,和几辆等夜的出租车停在一起,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她一出来,他便扔了烟头开了过来,一句话没说打开了车门。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一路静默,等他停了车,她才发现这里是向南的家,她还在犹豫,向南已开了车门一把抱起了她。

        进了房间,他的吻就铺天盖地地下来,她想说话,可是他根本就不给她机会,那种架势,仿佛要把她吞没似的。

        等一切归于平静,他把她的头放在他的胸前,摩挲着她光滑的脊背,说:“答应我,子妍,不要同情心泛滥去做什么好人好事,如果非得这样,我宁愿躺在医院里的是我。”

        他的喉咙很哑,是那种烟抽多了以后的涩哑,是那种恐惧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哑,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不想失去她,可失去明明就摆在眼前。

        她用吻堵上了他的嘴,她不愿哲心出事,更不想向南因此而痛苦不堪,向南是她青葱岁月里所有的迷恋,也是现在的。

        随后的日子里,她大部分的空闲时间都会在医院里陪哲心,失去一条胳膊对哲心的情绪影响很大,他的一生,顺风顺水,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他又是一个极为风雅的人,平日里对品位要求极高,这样的一个人,让他从此以后只能像残疾人一样的生活,上天这样的安排对他来说着实太残酷。

        但他在她面前一直掩饰的很好,从来不埋怨,不发脾气,反而总是笑着为她宽心。偶尔的几次,她刚走到病房门口,就能听到里面有摔东西的声音,还有他恼怒的骂护工的声音,她知道必然是护工喂他吃饭的时候又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断臂。

        只要她出现,他就又会恢复从前温文尔雅的哲心,脸上才会有笑容,脾气也温顺很多。

        护工叫她“徐太太”,每次她晚上临走前,护工就会喊住她说:“徐太太明天要早点过来,不然徐先生又该闹脾气了。”

        护工也会在她喂哲心吃饭时,看到她细心地用手绢为哲心擦去唇角的饭渍,羡慕的说:“徐先生真有福气,有徐太太这么一个又漂亮又温柔的老婆。”

        哲心会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满足的笑,也会趁她不注意在她脸上印上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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