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水顿了顿,又说:“十年前,我的老婆儿子,在一次车祸中丧生;我的生活变得无靠无依;我只能把全部的精神寄托;都放在谭晶的身上;我不求可以拥有她;只要她好;她幸福;她高兴;我也就高兴了。”
海侠看了一眼楼上;说:“明慧……”
吴天水说:“明慧是我的干女儿;是我老家一个同学的女儿。她妈妈在她小时侯就去世了;爸爸是个教师;得到一种奇怪的病;在她十岁那年也去世了。那年我正好回老家;看到小女孩无依无靠;正好我也没有了亲人;就把她收养过来了。”
海侠现在才知道明慧还有这样可怜的身世。
海侠说:“好了,咱们把话题还是回到老地方,我刚才问你,你说你是要救谭新发,而我和沈冰都是要对付谭新发的,咱们好像是敌人,而不应该联手吧?”
吴天水笑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条斯理的说:“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一切都是看在利益的份上。”
海侠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吴先生说话很深奥。不知能不能说明白点,我听不太懂!”
“这样说吧。”
吴天水放下茶杯,静静的说:“我知道你和那位所谓的美国朋友李少雄,你们是来对付谭新发的,我可能让你们达到目的,给你们想要的东西。我也可能给沈冰很多的钱。让你和沈冰都满意。但是有一点,就是你们不能伤害谭新发的性命!”
海侠越听越糊涂,说:“你既然想帮谭新发,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把我杀掉?以除后患?”
吴天水笑了笑,说:“谭新发现在犯的是什么罪,咱们大家都明白,就算把你杀了,还会有人来替代你。所以,不如咱们之间达成协议。”
海侠说:“你既然知道谭新发犯的是什么罪,为什么不阻止他?还要和他同流合污?”
吴天水唉了口气,说:“新发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从小性格好强,认为自己的一切都是他妈妈给他的,不是自己挣来的,所以暗暗发誓,要凭自己的本领,打出一片天地。他太过于急功近利,所以,在遇到风惜花之后,被风惜花花言巧语所骗,才走上了这条歪路。他找上我,要我帮他,不能让他妈妈知道他在做什么事。我本来不想帮他,他就苦苦恳求,我只好答应下来。”
(bp;海侠说:“你的意思是说,谭新发所做的一切,谭晶都不知道?”
吴天水说:“新发这孩子,从小就对他妈妈有一种抗拒心理,两人的关系十分不好,平日也很少谈话。”
海侠说:“怎么会这样?他们毕竟是母子呀?”
吴天水说:“可能是有些风言风语,关于他的亲生父亲是谁,传到了谭新发的耳朵里吧。所以他懂事之后,就对谭晶有一种抵触心理。”
海侠说:“谭晶这么聪明的女人,怎么做事会留下后患哪?”
吴天水说:“当年,香港老板死后,谭晶马上接手食品厂,把原来食品厂知道她底细的老工人,全部辞退,换成新职工,她这样做,本来是万无一失,把过去好好抹去的一个办法。但是,世事难料,也难保没有那个人怀恨在心,妒忌谭晶,偷偷的把这种事告诉了谭晶的儿子。”
海侠说:“你这样帮谭新发,是把他向火坑里推!”
吴天水叹息一声,说:“我能文首怎么办?谭新发苦苦恳求我,我如果不答应帮他,他还不一定要做出更偏激的事来哪!现在,我也是有苦难言,不敢把这种事情告诉谭晶,把她伤心。谭晶虽然和儿子的关系不好,其实在心中是很爱这个儿子的。只是他们两人的性格都一样的好强,谁也不肯向对方低头,才把关系搞的这么僵。”
海侠说:“你要我怎么做?”
吴天水说:“你先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海侠沉吟了一会,抬起头来,说:“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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