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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说这些事,岂不等同告诫民女,不可重蹈您母亲的覆辙?”
我挑眉讥诮。冷淡相望良久,夜赫龑终是松了手,环上我的腰,浅笑吟吟:“你这小东西总是得理不饶人。若非你是本汗的爱妃,本汗可不会对别人提起母妃的那封血书。”
诚然对夜赫龑而言,只图自己解脱而令他独留于世的母亲确是不可触碰的禁忌。此般亲口对我道陈不堪往事,确是对我另眼相待。可是……
深吸清新草香,我强按怒气:“民女的名字不叫「小东西」。”
“哼,难道让本汗唤你夕雾?”
拉下身子,让我枕在他膝上,墨眸渐然幽邃,“本汗是你的丈夫,不是恩客。被其他男人唤过的花名,本汗不屑为之。”
八字还没一撇,却已理直气壮。我翻了翻眼,侧过身去,却冷不防被攥住双肩,猝然不及,被他压在了身下。他抬手作势要解我衣扣。我恼羞成怒,用力打开他的手,却是被他强制在身侧,动弹不得。
“告诉本汗你真正的名字。”
我抿唇冷瞠,便见男子诡谲一笑,毫未怜香惜玉,撕开领襟,吻向我的颈侧。大骇之下,我竭力扭动身体,欲要挣脱,却是适得其反,换来他更粗暴的对待。且似是忘却最初只是告警,他气息渐然粗重,一手开始不安分地扯我身前的盘扣。明了再不示弱,他绝会对我用强,我恨声道出本名:“季悠……唔……”
许是急怒交加之故,心口蓦是一阵剧痛,覆在身上的那个骄傲男人蓦滞了动作,一反常态,渐露无措。顺他视线,我费力抹向微湿的唇角,却是触得一手猩红,不由惊怔,待是明了旧时的内伤使然,心口又是一阵剧痛,我侧弓起身子,却是不见缓转。惟听夜赫龑打了个清亮口哨,抱我飞身上马。高扬起手里的鞭子,狠狠一抽,一声凄厉长嘶,骏马朝来时的方向飞驰而去。因是剧烈的颠簸,五脏六腑犹如江海翻腾。然是下刻,将我紧扣在他身前的猿臂蓦是一紧,夜赫龑厉声道:“不准死!”
生硬的口吻不容辩驳,只是生死由命,绝非他三言两语,便可回天。苦笑在心,我蜷在他身前,撕心裂肺的痛楚渐然麻木,如坠冰窖,身子竟是愈发冰冷,紧挨着火烫的胸膛,亦不解彻骨的寒意,怕是难逃此劫,我阖眸,惨淡一笑:“民女想求大汗……”
“闭嘴!”
心如汪洋深沉的男子定已猜到我的请求。然这语气不善的暴斥未令我退缩,竭最后一丝气力,攥住他身前为血花所晕染的衣襟:“羲和……”
纵使徒劳,亦要搏一搏自己的运气。费力抬眸,看向脸色铁青的男子,替茈承乾,亦是替自己道出最后的心愿:“回……家……我要回家……”
夜赫龑缄默良久,终,自牙关冷冷逼出两字:“休想!”
不无意外,听此拒辞,我艰难扬了扬唇:“至少……像您……母……妃那样……把我……”
“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曾蕊!”
断不转圜,他恨声道:“本汗定会找人治好你。就算死,你也要进夜赫家的寝陵,将来和本汗合葬!”
何必对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女人这般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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