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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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平心静气地和我对谈。翻了翻眼,索性自暴自弃:“明天我跷班得了。”

        又闻新鲜词,朱雀守不动声色,默然静候。我扬眉,指了指天:“「跷班」就是没有合理解释的罢工。现在都过子时,昨儿个又累了一天,睡两个时辰也缓不过来,我可不想带着晕晕乎乎的脑袋,去同一群老狐狸斗智。”

        兴许早已习惯我振振有辞,给自己找借口开脱,朱雀守极是平静地凝住我的眸,似在琢磨我这个任性的女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扬了扬他方才给我银票,我浅笑吟吟:“等我睡饱了,带我家郡主去集市买些小玩意儿回宫。”

        知我言下之意,令他舍命赔君子。朱雀守只得摇首,无奈举了白旗。我得意洋洋,睨着夹在指间的银票,正是盘算反是小娃儿的干爹心甘情愿呈上的银子,假公济私,挪出一两,买几张面具亦无妨,忽听他冷淡地问:“在酒肆,你和客大人……”

        只是话音刚落,便然侧眼,目露懊色。他本非这般沉不住气的男人,是我一步一步,将他逼到此等境地,想了想,我淡然摇首,用云桑话说:“客大人乃是治国良才,如能为我所用,将来真和外公翻脸,也不至孤立无援,没个帮手。”

        听我解释,朱雀守反是蹙眉,渐紧环在我腰际的手,神色复杂。足有一刻,方才望着我,淡笑了笑,隐约落寞:“你易心软。如是寻常宗室,尚且无碍。可若成君王,确乃大忌。而客大人做事果敢,不留情面,如能收归己用,确可弥你不足,助你成就千秋功业。”

        俨然出自真心,可眸里那剪郁色即泄真意。我暗叹在心,故作轻松地旁敲侧击:“为何看客大人不顺眼?”

        许是因为客姓,即大将军方才疑神疑鬼,可听他清冷道是客晟无事生非,提议送旻夕进宫,我方受那等奇耻大辱。不由啼笑皆非:“收了我家郡主做干女儿,就把气撒在她舅舅头上,对客大人可不公平。”

        茈尧焱对我志在必得,失身不过早晚。我自嘲:“用自己的身子去换旻夕,和青楼里的姑娘别无二致。”

        不惧人言,惟恐被他们兄妹轻看了去。道出隐郁在心的患得患失,我如释重负。面前的男子亦用行动告之,我小看他的度量,托着我的后脑勺轻压向自己,隐知后事,我挣脱不得,只得低眸抿唇,却感眉心一热,他温润的唇贴住我的额头,良久流连不去。

        “我早知你犯傻的时候,远多过聪明的时候。”

        含笑的怅言,一笔带过他深藏的怜惜与痛苦。凝望男子淡柔的笑颜,我心中酸楚:“执着我这样寡鲜廉耻的女人,你也半斤八两。”

        闻言,他笑意渐柔:“物以类聚。”

        近前柔润的眸子太过灼人,刺得心口阵阵生疼,只得阖眼,埋首在他微伏的胸膛:“往后对我大呼小叫亦无妨,就是不准对我好。”

        虽将彼此间的那道槛越树越高,可我心知这般始终如一的男人,不爱亦难。只是我既不愿变心,更不愿背弃苍秋,惟有蛮不讲理地冷硬警告。可他不以为许,反是一笑:“你防你的,我砸我的。”

        未待我细忖个中真意,他轻抱起我,稳步进里,将我安置在旻夕身边:“明日晌午前,吴嬷嬷会来叫你。”

        看着我们母女俩并排而躺,他柔笑渐深,掖了掖被角,起身悄步离去。待颀长背影隐没夜色,我叹了口气,轻拥过恬然沉睡的旻夕。可许是夜深露重,我却饶有兴致,和朱雀守聊了大半夜,睡下后怎生不舒坦,头愈发地涨痛,直待日曦拂面,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的小娃儿起身推我,奶声奶气地唤妈妈,却怎得睁不开眼,对女儿笑道一声早安。

        “郡主乖,可不能吵您娘亲歇息哟。”

        忽闻吴嬷嬷的声音,我更是心焦,勉力支起沉重的眼皮,便见老人家在给旻夕穿衣服,见我睁眼,她和笑,欠身施了一礼:“莫寻少爷知郡主早起,特嘱老身过来伺候。”

        许是认了干女儿,另眼相待。听朱雀守对旻夕的起居这般上心,我欣慰,勉强挤出一抹淡柔的微笑:“有劳嬷嬷。”

        待吴嬷嬷将小娃儿领了出去,复又闭了眼,昏昏沉沉,且感身上渐凉,用棉被裹紧自己,仍是无济于事,半刻过后,又如火般灼烫,头痛欲裂,直待一只手抵上冷汗涔涔的额,微凉的触感稍缓不适,我促着呼吸,强睁开眼,恍惚间,似曾相识的面孔自眼前稍纵即逝,半眯着眸,欲看真切,然见朦胧间,一张刻骨铭心的面庞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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