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断红尘纵声欢笑。而她笑声未止,就听有人道:“
“断兄弟,不要再耍『弄』人了!”话音落处,就见在断红尘身下的那块巨石的后面,走出两个男人来,就见那两个男人都是中等身材,脸膛一个白一个黑,白脸膛的面目清秀,青丝如瀑,头戴方冠,身穿道袍,手执拂尘,看上去,有一股浩然正气,半眯着眼,微垂着头。而那个黑脸膛的,却是面目凶恶,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紫『色』的武者长裙,光着脚没有穿鞋。背后背着一把宽大的大砍刀。说话的人,正是这个黑脸膛的。
“这是我的规矩,由不得你们『乱』改!”断红尘掩口轻笑着。
“捉『弄』人,就是你的规矩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了?”那黑脸膛的大汉对断红尘说道。
“这不用你们来管!”断红尘这样说着。
这两个人的对话,却是让孤辰有些『迷』『惑』了,心说这两人是做什么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在他的记忆里,杏海别院是没有这两个人的,可是这两个人看样子分明又和断红尘很熟的样子。
就在孤辰『迷』惘之时,就见那身穿道袍的男子,向前走了两步,来到孤辰的面前,打了一个稽首,道:“敢问阁下可是孤辰兄弟?”
听他这么问,孤辰更为纳闷了,心说这个道士是谁,自己根本不认识,可是对方既已经问到了眼前,孤辰也只好道:“正是,敢问阁下是?”
就见那身穿道袍的男子,摇了摇头,道:“贫道不过是腐草当中的无名之辈罢了,微不足道。”
“那敢问前辈……”孤辰问的时候,仍然保持着警戒的状态,因为江湖人心险恶,天知道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无须担心,我并无恶意。”那白脸膛的道士还要说下去,就见那黑脸膛的大汉大踏步走过来,道:“你个牛鼻子,就知道你啰嗦,说了半天,还让人家『迷』『迷』糊糊的不知所以,那个叫孤辰的,我来和你说!”那黑脸膛的大汉已经道了孤辰的近前,他打量了一下孤辰,而后道:“你之前是不是冒充了璇玑子,大闹了无极始元?”
“正是……”孤辰可不会因为别人说让自己放心,就真的放松警惕。
那黑脸膛的大汉见孤辰承认,立即道:“那就没错了,我兄弟二人,得以重见天日,多亏孤辰兄弟你啊,若不是你假扮璇玑子,放我们出来,恐怕我兄弟二人,早已经死在了无极始元的狱中。”
孤辰听了那大汉的话,心中稍安,心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孤辰小心的打量了一下那两个人,就见那两个人面颊之上,还有一些手印的痕迹,俨然他们出狱的时候,也是挨足的耳光的,而看到这“证据”,孤辰才真的放下心来。只是心中还有一些忐忑,心说这些放出来的人,竟然都已经知道自己假扮过璇玑子的事情了,那不用说,耳光的事情,也肯定知道是自己下命令『弄』的了。当初下这个命令,孤辰并没有考虑到会穿帮的事情,也没想过,这消息传播的竟是如此的快。
而就听那大汉又道:“只是孤辰兄弟你不厚道,既放我等出来,为何还要下令让人『抽』我等耳光,士可杀不可辱,如此羞辱,还望孤辰兄弟,你给一个解释。”
“这嘛……”孤辰心说若自己不给一个好的解释,恐怕今天是过不去这关了,眨眼的瞬间,孤辰心生急智,道:“这样是无奈之举,无极始元藏龙卧虎,高人无数,我假扮璇玑子,本就是在刀尖上跳舞。我虽有心解救众多江湖义侠,但若丝毫不惩,便将人全都放了,必遭人怀疑,而若惩罚以『肉』刑,伤筋断骨,那孤辰便成了罪人,思来想去,只能想到这样一个,不会伤及各位义侠筋骨的办法。还望诸家兄弟,不要怪我才是。”
那大汉道:“原来孤辰兄弟也有如此的苦衷,也对,无极始元的总坛,便是龙潭虎『穴』,孤辰兄弟之身赴龙潭,拯救我等,真是侠肝义胆。”
侠肝义胆,那是什么?孤辰心里好笑,心说自己当时哪里想过那么多,当时想的就是让放掉的这些人,结仇璇玑子,别的从没想过。心里是这么想,但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孤辰道:“不敢,这是孤辰应尽之责。”
“哦?此话何解?”那眯着眼的白脸膛的道士,近身一步问道。
孤辰道:“不瞒各位,在下的师父,正是无极始元游仙之一的妙玄奇,也就是江湖中有名的清音仙子。所以在下也算是道『门』中人。璇玑子掌管道『门』,但却无道,刑罚义侠,每一个道『门』中人,都有一正道统的责任。”
“嗯……”那白脸膛的道士听了孤辰的话后,沉『吟』不语,孤辰看了看他,心里知道,自己的这些鬼话,骗骗这个大汉或许可以,但那个白脸膛的道士,还有断红尘,却不是那么好骗的。而断红尘听到孤辰说他是妙玄奇的徒弟后,不由得多看了孤辰几眼,但却没有言语。
“孤辰兄弟,果然大仁大义,嗯……孤辰兄弟来这里,是找断兄弟医伤的?”那黑脸膛的汉子问孤辰道。孤辰点点头,道:“此番大闹无极始元,多亏碧凌君前辈相助,可惜为璇玑子所伤,至今昏『迷』不醒,我来这里,便是为她求医的。”
“哦?”听了这话,那大汉面『露』惊讶之『色』,走到孤辰近前,看了看他,道:“我看孤辰兄弟你的面『色』很差,好像身受重伤,如此孤辰兄弟还要替人求医……求锋佩服之至。”那大汉此时对孤辰,差不多只剩下仰慕了,而那白脸膛的道士,却是不信,侧目看向断红尘,断红尘微微点了点头。而这细微的动作,全都在孤辰的眼中。孤辰心里说,自己负伤来这里求医,如果他们一直就在那石头后面的话,不可能不知道,也就是说,这个白脸膛的人没必要去找断红尘求证,而他求证了,就说明他们是后来的。是什么时候后来的呢。孤辰想了想,心说对了,之前有个童子模样的人,进来和断红尘说话,断红尘就改变了自己的态度,自己一直都不知道那童子究竟说了什么,而看起来,现在谜底可以揭晓了,那就是那个童子带来的消息就是有人大闹了无极始元,而这两个人被放了出来。
“断兄弟,这样的忙你不帮么?”那大汉对断红尘这样说着。
断红尘浅浅一笑,道:“我本来也没有拒绝帮忙的意思,只是想为难他一番,和他玩玩而已。”说话之时,断红尘手指一弹,一个铃铛已经到了孤辰的手上。孤辰明白这里的规矩,断红尘一旦决定帮什么治伤治病,便会将一个写着伤者名字的铃铛,拴在来时的那些柳树的树梢上。孤辰看了看那个拿在手上的铃铛,就见上面写着两个字——孤辰。
看到这两个字,孤辰道:“断姑娘,我是为碧凌君前辈求『药』,非是为我自己求『药』,这铃铛可否……”孤辰的意思,是想换一个碧凌君的铃铛,自然也就是说,把医伤的机会让给碧凌君,却见断红尘一笑,道:“自我知道自家两个兄弟从无极始元中逃脱,又有人大闹了无极始元以后,我便知道,多半就是你和碧凌君所为,所以碧凌君的铃铛,早已在那树梢之上了。至于那三件事么,哈,不过是我和你开个玩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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