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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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愿打你别打呀,不说一声你就走,怎么你还有理啦?”

        “方舟!”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后,毛毛的声音忽然带了哭腔:“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愣住了,还要喊出的话噎在了喉咙里,我没想到她会哭。

        “方舟,我怀孕了。”哭泣着,毛毛突然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惶恐不安中,我不知道该悲还是该喜。

        是哪一次出了纰漏呢?我一边走一边回忆性地思索着,脑海里电闪般地幻出,在我的住处里,那一个夜晚一个夜晚的激情汹涌,汗流浃背。不会的,那怎么可能呢?那就是我们在风景区的那个第一次了,我伸出手指来数着日子,只有那一次我没有采取安全措施。

        天阴沉沉的,似乎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这更增加了我心理的负担,我就这样思索着走到了区医院的门口。毛毛和张晓早已在门口等着我了,张晓一见我就很鬼地笑,毛毛却撒娇似的挽起了我的胳膊。

        “这么多天,你干吗去了?”挽着毛毛,上医院二楼楼梯的时候,我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没干什么,一直在张晓家呀,不信你问张晓!”毛毛回答。

        身后的张晓忙笑着向我点头,我心中当然还有更强烈,更尖锐的疑问,但话到嘴边,我又咽下去了。把一些关键的词汇摆出来,我和毛毛肯定会吵架的,而这个时候毛毛怀有身孕,她需要的是安慰,一切都等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处理掉,再兴师问罪吧!

        奇怪的是,这家医院的妇产科里没有出现我预想的画面:等着打胎的女孩子排着长队,只有我们蝎子粑粑——独一份儿,这让我很尴尬。我在妇产科的走廊里不安地踱着步,而毛毛和张晓却像没事儿的人似的,做在塑料椅子上唠嗑儿,唧唧咯咯的,毛毛还不时地往肚子里灌着矿泉水,刚才医生嘱咐她要憋尿的。我知道毛毛和张晓对打胎这种事已经不以为然了,毛毛可能已打过几次还说不定呢,不过这以前,我从没有针对这个无聊的问题追问过她,以后也不会,知道了一个人太多的伤疤,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也会很不舒服。但带一个女孩子去医院打胎,尤其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使女孩子到医院打胎,这在我确实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就连“憋尿”这个小时侯熟得不能再熟的字眼儿,现在体味起来,都那么新鲜和颇有深意。对一个在子宫里离出世还有十万八千里,而又命运多殊的胚胎来说,“憋尿”是一个多么神圣,多么生动,多么神秘,多么恐怖的一个名词呀!

        熟男###第一章(17)

        我这一辈子,会有多少个第一次,就这样措不及防地龌龊地逝去了呢?

        也许是感觉憋得差不多了,毛毛进了b超室,我焦急地等待,毛毛却很快出来了:“大夫说还得憋,你再去买瓶矿泉水吧!”“靠,怎么女人打个胎也这么麻烦!”我心里嘀咕着,下楼出了医院,到附近的小卖点儿又买瓶矿泉水回来。就这样的事情又重复了一次,等毛毛第三次进去的时候终于可以做b超了,因为她好长时间也没出来。

        我焦灼地踱着步,显得高度紧张,张晓看着我却扑哧一声笑了,我问她笑什么,她说你干吗这么紧张啊……张晓还算得上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上下都很丰满的,圆圆的脸,尤其是抹了口红的粉都都的小嘴,很性感。当着毛毛,我曾不止一次地对她产生过邪念,但人毕竟不同与低级动物,是有理智的,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俗话说“朋以群分,物以类具”,张晓也和毛毛一样的一身江湖气,抽烟,喝酒,时不时地就整出句脏话来。我正和张晓说着话,我手机突然响了,是徐冬。

        “骆驼,我给你讲个笑话!”徐冬头一句就说。他总是这样,有时候没头没脑的。

        “什么笑话呀?”我说。

        “哎?你在哪呢?”他突然问。

        “我……我在医院呢。”我犹豫着是不是告诉他实情。

        “你怎么了?毛毛跟你在一起吗?”他关心地问。

        “没……没什么,有点头疼,就我自己!”我支吾着。

        “得了吧,你是不跟毛毛整出事儿来了?我可掐着指头给你们算着呢!”他笑着。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这厮就像我肚里的蛔虫,我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

        “你小子罪孽深重啊,得,不打击你了,还是给你讲笑话吧,可招笑了,我下半辈子可能就指这个笑话活着呢,哈哈……”能想象出手机那边,徐冬的喜形于色。

        下面就是徐冬讲的笑话:

        说昨天晚上徐冬、刘大军、方东方和张兵四人去喝酒,徐冬半道有事走了,剩下三人一喝就喝到半夜。走出酒店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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