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蕊拨开罗马列的手,跳脚道:“这怪我吗,怪我吗,都是大哥啦,见面就讲我坏话,你讲讲我难道不够聪明,不够机灵吗?”
对于来自妻子的指责,罗马列无辜地摸摸鼻子,然后握住她挥舞着的两只手,赔笑道:“怎么可能呢,闻大小姐的聪明和机灵难道不是举世公认的?我可是一直为此引以为傲呢。”
看着妹夫和妹妹当着众人的面上演的深情戏码,闻天抖掉身上的一层鸡皮疙瘩,他转头问一直默默站立一边的贾清明:“清明,你说这结过婚的男人是不是最终都会变成老婆奴呀,你可别告诉我你也是这样对你老婆的。”
贾清明看着眼前打情骂俏的小夫妻二人,看来他们的感情——还真好。理智上他应该很替他们开心才对,这不是一直以来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吗,他放在心头爱之宠之的小妹,终于有了自己的幸福归宿,眼前的罗马列,外表看起来无害,儒雅,贵气,体贴,应该是每个女人心目中的良人,而他又深深地爱着小妹……这样很好,真的很好。贾清明在心里一遍遍地对自己说。
“清明?清明?”闻天问过贾清明后看他沉默着没有吱声,不由又连叫两声。
贾清明回过神来,看着紧紧搂在闻蕊腰上的手,笑着说:“应该没有几个男人对待妻子有马列这样的深情吧。”
听了他夸赞的话,闻蕊自罗马列的怀里扬起脸,看着贾清明波澜不惊的笑脸,“清明哥是不是太过谦了,谁不知道你爱容琪姐如生命,当年为了美人,你可是连我这个妹妹都不要了呢,爱美人不爱家人,谁还能比得上贾教授!”
对于闻蕊揶揄的话,贾清明只当她开玩笑,正好宴席也开始了,服务员过来招呼他们入座。
闻蕊她们这桌当然都是自己的家人。看着桌上的众人,右边的大哥,对面的贾清明,还有爸爸,闻母早在宴会刚开始时就端着酒杯一桌桌去敬酒了,真没有想到,他们一家人竟然又能这么平静地坐在这儿,看着大哥脸上的笑容,仿佛曾经所有的痛苦都像一场梦,然而真的是梦吗?可是她的心里那些丝丝缕缕的疼痛又是怎么回事呢?桌上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闻蕊在叮叮当当的玻璃碰击声中,恍惚地想,直到身边的罗马列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她回过神来看他,罗马列低头凑近她耳边说闻母让他过去和几个重要的领导打声召呼,闻蕊的眼睛一直跟着离开座位的罗马列,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她回过头的时候,正对上坐在对面的贾清明,他的视线正好也不经意地瞥向她,她对他扬扬手中的酒杯,微微一笑,然后喝尽杯中酒,而一向滴酒不沾的他,竟然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能彻头彻尾地摆脱自己对清明哥来说真的是件很开心的事情吧!闻蕊看着对面因酒精而泛红面颊的男人,闻蕊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这一次她不再敬任何人,只在心里对自己默默说,闻蕊,你做的很好,做的很好……
闻蕊上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到贾清明正伏在洗手池上,两手支撑着台上,沾着水滴的脸上一片苍白,嘴唇也发紫,整个人看起来憔悴的不像话,她走过去扭开水笼头洗手,边洗手边说:“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喽,何必把自己搞的如此模样?”洗完后扯过一张消毒纸一根一根地擦着手指。擦完手把纸巾准确无误地远抛到纸篓里,她看着镜子里那个苍白狼狈的男人,伸出十指,笑着说:“你看,现在我已经记得洗完手后用纸巾擦手,然而睿智如清明哥你却连自己能不能喝酒也搞不清楚。”
贾清明终于收回双手,直起身子,他低头看着身边微笑着对他扬起纤纤十指的闻蕊,轻咳几声,然后亦微笑着扯着嘶哑的声音低低地说:“今天只是太开心了,就忍不住喝了点酒。”
“是吗?所以摆脱了我对于你来说是件很开心的事情喽?清明哥,小妹真是对不起你呢,一直死皮赖脸地纠缠着你,直到今天才让你能喘口气,以至要你兴奋地喝酒庆祝,其实我应该早点醒悟呢,这些年因为我的纠缠使你受到的困惑,我深表遗憾,以后再也不会了,不知道我这样说,能不能让你更快乐点呢?”
闻蕊看着贾清明那张除了淡淡微笑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甩甩头走了。然而她没有看到的是,待她走出洗手间门口后,他斜倚在洗手池边的墙上,消耗完全身力量的身体一点点下滑,五脏六腑是翻江倒海般的痛,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体里正一寸一寸剥离,仅仅留给他一个空空的躯壳来承载那些空空落落的疼痛。
贾清明重新走到座位上的时候,罗马列已经回来了,他正和岳父闻放喝着酒,看到他,罗马列放下杯子,关心的说:“清明,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闻天也看到了他的不对劲,“真的呢,清明,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上医院?”
贾清明摇摇头,抚着胸口说:“不用,就是老毛病了,家里有药。”
虽然口气一副很轻松的样子,然而大家还是被他满头的汗惊吓到了,宴会厅内空调温度调的已经很低了,他竟然还流汗,闻放也不放心地说:“清明,那你赶快先回去吃点药吧。”
实在支持不住的贾清明苦笑着说:“闻叔,那烦请和阿姨说一声,我就先回去了。”
罗马列看到他站起来摇晃的样子,担忧的说:“你行吗?要不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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