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一早就出门了,说是跟同学约好了要去学校打球。”黎母说。
先是怔了怔,下一秒,他的心情顿时跌到谷底……
坏丫头,可恶的坏丫头,明明知道他今天要走了,连声再见也不对他说,居然还跟同学跑去学校打球!他好失望,非常非常的失望。
带着没能面对面说再见的遗憾,他到了美国。
等一切安顿好後,他赶紧给她写了一封信,告诉她,自己在美国的联络方式。
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他迟迟等不到黎蔚雅的回信,于是急忙又写第二封信到台湾,可眼看大半个月过去了,她还是没回信。
他不死心,又提笔写了第三封、第四封、第五封、第六封、第七封……他拼命的写了一整年的信,全都石沉大海,她连一个字都没有回给他。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年每天怀抱期望打开信箱,却又希望落空的感觉,他觉得自己被遗弃了,被黎蔚雅残忍的遗弃了,绝望冰冷的攫住了他,让他整个人在异乡痛苦得快要死掉。
他死心了,不再写信了。
虽然时间会淡化痛苦,但伤口始终没有痊愈,就像颗不定时炸弹似的蛰伏在他心里。
就在刚刚见到她的时候,没有痊愈的伤口蓦然痛了起来,唤醒了他曾经有过的痛苦。
他气她的无情、气她的遗弃,所以,明明看见她眼里的惊喜、明明自己也激动着,却还故意冷漠的装作不认识,狠狠将她满腔的热情冻结。
谁知道这个黎蔚雅也真是个俗辣,他故意装作不认识,她居然也就真的忍住不跟他相认,哪怕她快要被满腹的疑问给吞噬,却还是没用的只敢旁敲侧击,不敢直截了当的问他,真是个胆小鬼!
所以呢,她打算以後每次开会碰面,都继续跟他演最熟悉的陌生人?
想到那个画面,想到她的鸵鸟,想到她也不是真的那麽在乎他,宋晓涛顿时一阵恼怒,当场捏烂手中的名片,用力往垃圾筒丢,起身离开沙发走向窗前,瞪着窗外生着闷气。
一旁的大卫一边接听美国总部打来的电话,偷偷观察他,心里很是困惑——
怎麽了?为什麽跟公关公司的黎小姐碰面後,回来就这样阴阳怪气的?
捏着人家的名片,一看就是一个小时,脸上表情也很玄妙,像是陷入了什麽久远的回忆似的,先是扬起微笑满脸陶醉,接着又痛苦得双眉打结,现在则是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兀自生闷气。
大卫有看没有懂,满脑子问号。
难道,黎小姐骚扰他了,就像之前的方小姐一样,企图把挤得快要瘀青的胸部靠向他?
,他本能的摇摇手指,不可能,他大卫在江湖打滚这麽多年,好歹也练了点眼力,黎小姐不是那种人,刚刚等待的时候,她还把握时间低头猛自己的企划书,认真的模样活像是个要应考的学生,跟之前那个忙着搔首弄姿的方小姐根本是天壤之别。
再说,就算真的被骚扰了,以他毒舌的程度,不会输啦!
所以他现在是怎样,男性更年期提早到来?
大卫有点後悔刚刚没有留在现场听两人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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