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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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发展,还得看你今后如何努力呢,你不要以为有大学文凭就够了!”说完;阚尚杰转过身去;带着阚海继续向县委办公大楼走去。

        “嗯!”阚海含含糊糊地应允道,顿时觉得脸上有些火辣辣的。

        “你不是在来信中说你‘没问题’么?”

        阚海凝视着月光下尚杰那朦胧的背影,内心里暗暗思索到……

        恩师

        自从上个星期天因打麻将的事与洋洋她奶奶说嗔后,她老人家已经有五天五夜没回云江一中儿子、媳妇的家里吃、住了。

        昨天中午,林素英听丈夫说:住在县政府办公楼后边那排穿逗木结构平房的一间屋子里的老母,每天独自一人去农贸市场买菜,并独自在那间木结构屋子里用煤油炉做饭菜。不但弄得自己的寝室里满是油烟味,还把左右两边的邻居也熏得够呛。而且,由于这排平房年深月久,当时安装的电路线已经严重老化,不可能使用电炒锅煮、炒东些……她知道老母肯定是不会听自己这个当媳妇的劝的,便叫丈夫徐炳松下午抽个时间去喊老母亲回一中的宿舍来,何必要这样自己折腾自己?

        昨天下午,徐炳松去了那排平房,但是,徐母不依。

        “这分明是在跟我这个当媳妇的斗气!”林素英对丈夫徐炳松埋怨道。

        唉,林素英简直就束手无策——怎么近两年来,老母亲的脾气变得这么怪呢?变得越来越小气了!

        难道自己说错了么:“老年人,要多散散步,不要整天迷恋在麻将桌上……。”

        这都是为了您老人家的身体作想呀,错了吗?

        “你的性格呢,跟你讲授的那门课一样,直(线)来直(线)去的,你就不可以多来点圆形或弧形的?”丈夫有时这样说道。

        对的就是对的;不对的;干嘛非得说是对的?家里也得搞“阳奉阴为”这一套?

        ……

        哎呀,是不是锅里水烧干了?!

        闻到一股焦臭味,林素英忽地从沙发上跃起,快步跑进厨房里去。

        “洋洋,来把饭盒给你奶奶端过去!”林素英在厨房里喊女儿林洋。

        女儿林洋现在省城的师范大学读中文系新闻专业,她是上周放了暑假才回家的。回家这几天,她几乎每天晚上看书都要看得很晚才睡,第二天早晨便起得迟;吃过早饭后又约了放暑假回家的高中时的一些同学到外面玩耍去了,好多时候连中午饭也不回来吃,要等到下午四、五点钟才回来……有时候甚至晚饭也没回来吃,晚上九、十点钟才回家来!

        “妈,还不到五点钟呢,就要送饭了?”正在寝室里看书的洋洋问。

        “到五点?到五点钟你就用不着去送饭了,那时你奶奶怕早已经在自己弄饭了呢!”

        林洋提着饭盒子出门去了,客厅里复又平静下来。屋里没开灯,只有天花板上的吊扇在“呼呼呼”地叫唤。

        不知怎么的,这两天林素英总爱想想往事,想想那些曾经走过的轨迹和那些已经永远流逝的岁月;想想丈夫;也想想女儿洋洋。这或许都是因为徐老太太的“赌气”而引出来的吧……。

        细细想来,“小气”的老母亲这辈子也是个苦命人:生下徐炳松还不满两岁,在盐都市做小本生意的丈夫就一病死了,伯子小叔们瓜分了徐父遗留下来的微薄的家产。后来,徐母迫于生计,经他人作媒改嫁给了盐都市一个离了婚的快要破产的盐老板。可是,徐母改嫁后的第二年,国民党就倒台了,那个盐老板怕遭受镇压,便在一个风雨之夜丢下了妻、儿外逃,从此了无音讯……而可怜的徐母却因此被划分为“资本家”的一分子!

        那年头,“资本家”的老婆,肯定是不会有人敢娶的。徐母只好独自一个人带着个两、三岁的儿子在盐都市的街头巷尾以包粽子卖为生。等到儿子满了上学的年龄,徐母也只得以此营生并供徐炳松上学。徐炳松,这个没爹的孩子倒也很争气,无论是读小学、初中还是高中,他的成绩都很好,常常是班上前一、二名,直到后来顺利考上省城师范学院(也就是现在女儿洋洋就读的师范大学)。

        (bp;林素英比徐炳松小四岁,是陵州市人,也是这一年考入省师范学院的。她是个孤儿,自幼随姨妈一起生活,悲苦的身世使她在十一、二岁时就相当成熟了。在同一个班上,徐炳松的成份是最差的,而林素英的成份则是最好的。或许是因为都从小经历了过多的生活磨难的缘故吧,两人在学习上都非常用功刻苦,同时,两个人的心地都很善良,两个人的性格都比较文静、沉默。于是,这两颗饱经磨难的灵魂从最初的同情,到渐渐的相互倾慕,并最终在毕业前夕的一个风清月明的夜晚,这两颗饱受苍桑之苦的年轻稚嫩的心,终于碰出了火花……。

        面对同一寝室女生们的多次奚落,林素英对徐炳松的爱慕之情没有动摇。因为她深信:他绝对不是个“反动派”、“走狗”,相反,他是一个可以依靠的男子汉,他有一颗正直、善良的心,绝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虽然,他常常沉默寡言,但是,他的内在的情感却从没有冷却过……正是基于这一信念,林素英才在徐炳松由于成份不好而被分配到陵州市下面的一个偏僻的农业小县——洛河县三溪镇镇中时,她毅然放弃了回当时跟县城相比来说还算比较繁华的陵州市的某个中学任教的机会,欣然的跟随徐炳松一同去了洛河县的三溪镇——一个人口不足五百人的小集镇!

        徐母曾经多少次暗自流泪——她认为,现在儿子和媳妇所受的一切苦难和委屈,全都是由于她的第二次婚姻引起的。特别是在七三、四年间,学校全体教职员工;为了响应县革委“学大寨、赶昔阳,大干苦干三年建成大寨县”的号召;都纷纷被下放到了离学校三十多公里远的生产队挑沙挖土、兴修水库或改造农田。那时期,每当晚上徐炳松和林素英小俩口从乡下劳动回来,累得连米饭都咽不下去的时候,徐母便悄悄跑到学校后面的山坡上捶胸顿足:

        “作孽啊,都是我作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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