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梦良家的那条大黄狗,早已躺在主人家的地坝前的草垛下不想动弹了。因为,之前连续几个小时的嗷叫,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它。此刻,它困倦不堪,恹恹欲睡,再也不想嗷叫一声!
而它的主人,也就是给山坡上的大伙儿带来“活计”的那个伍梦良,此刻正在内心底骂声不绝——外面山坡下传来的阵阵的“叮当”声,如一根根钢针,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而大伙儿的那嘻嘻哈哈的欢笑声,则如同一粒粒的精盐,不断地撒向他那已经在隐隐作痛了的心房的伤口里……
程光清他们的行动之神速是他伍梦良始料不及的,他认定这次行动的“主谋”是程光清。因此,他从内心里诅咒他。同时,又埋怨自己的黄狗瘟气太不争气!
怎不狠狠地在他们当中某个人的腿上咬一口呢?
直到将近傍晚七点钟,大伙儿才把一节节已被疏通了的水管重新又连接起来。
“通水啦!”
随着于根远家那个正在读小学二年级的儿子于小平一声欢呼,徐家凹政府大院里、外的男女老少们紧绷了一年多的脸,一张张又重新灿烂地绽开了……
春夜,当徐家凹政府大院里、外那些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早已沉浸在甜密的梦乡;当镰月已渐渐向黑山西边滑去了;当远方山坳口的狗鸣声不再传来;政府大院的四周,只有青虫绿蛙在低吟……
程光清的寝室里仍然闪着灯光。
阚海已因为太疲惫而回寝室睡去了,程光清仍然在那条旧藤椅上,嘴里吸着一根又长又大的“核武器”。
“这老家伙一定不会甘心失败的!”程光清沉重地思索着。
“他就是这个德性呀,以往多次他不都是这么干的吗?不行,一定要让他彻底放弃念头!”
程光清思索着,一边从抽屉里拿出笔和纸。
“高,一米五,宽大约两米五……一个工估计……”
“哪里取石料呢?就在洞口旁边……”
计算完毕,程光清站起来,披了上衣,拿着把笔记本,朝于根远家走去……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程光清便带着于根远从徐家凹附近请来的四个石匠,一行五人,带着开石所需的一切工具,迎着习习晨风朝黑山东麓走去……
阚海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过。待他匆匆忙忙洗涮完毕,他见程光清的门仍然关着,于是,便前去敲门,但却怎么也不见有人有人开门。
“程叔一早就跟几个石匠一起去黑山坡了,他要我转告你,等你吃过早饭后,跟我一起去供销社抬包水泥来,用自行车搭到伍梦良屋后边的废煤洞那儿去。走,先去我家把早饭吃了再说。”
于根远在礼堂外边的石阶上对阚海说。
“去煤窑?一早去干啥,他怎么不喊醒我呢?”
于是,于根远便把程光清昨晚向他泄露的“计划”,向阚海一一作了说明。
“程组长想得真周到!”
看一眼院坝中央池子里满满一池清凉的泉水,阚海由衷地感叹道。
又是大黄狗一阵“汪汪”的嗷叫声,硬把伍梦良从香甜的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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