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艾厂长,你——你误会了,我——我是说……。”于是,阚海便把刚才在法院时,他跟魏法官两人之间的谈话,以及自己已经越权代他答应办经济庭的几位法官和余院长他们招待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没关系,办就办吧,可能这是现在打官司——免不了的吧。”
听罢阚海的叙述和合情合理的分析,艾厂长淡淡地说道,虽然说他脸上没有笑意,可是,也没有阴霾。他知道,阚律师也是为了自己的案子作想啊,他也是迫不得已才答应的呀(当然,让艾厂长产生有这样的想法,那是阚海嘴才的成功作用),再说,现在这些年,出门办啥子事,不是这样的呢?!
“我真是太草率了!”阚海见艾厂长同意了,内心自然十分高兴。毕竟,艾厂长总算没有让自己在法官的面前丢脸——要不,以后自己怎么开展业务呀?居然敢戏弄他们?!与此同时,他又装出跟艾厂长一样——十分无奈却又不得不为之的样子,让艾厂长感觉到他对他的负责和忠诚。
“阚律师可不要这么说,你是个合格的代理人,这点我清楚。这样吧,晚上六点我骑车到你们所里,你在那里等我,我们一起去桥头。”
阚海当即答应了。与此同时,对于艾厂长对他的如此信赖,他不仅感觉不到高兴,反而有一种犯罪的感觉。为啥子会有这种感觉?他说不清楚!
凤凰夜总会是云江县天外天股份有限公司设在原云江大桥头凤凰山坡上的一家集餐饮、住宿、保健按摩、歌舞等等于一体的综合性娱乐场所。自从天外天公司老总冯燕出事后,就象所有的天外天公司下属的夜总会、卡拉厅、宾馆、娱乐中心一样,本来效益就差,现在就更差了。因此,为了提高经营效益,公司决定将这些机构纷纷承包给个人经营。承包凤凰夜总会的是一个外地老板,他的经营方式更加‘开放’,特别是几个月前,他特地花大价钱从外地带回来一批与城区其它的娱乐场所的服务小姐相比更漂亮更‘开放’的服务小姐,极大地刺激了他的生意。于是,曾经寂寞的凤凰山,如今又歌舞升平了——每夜,那疯狂的音乐声;服务小姐们爹声爹气地与顾客们打情骂骚的声音;那络绎不觉的轿车、摩托车、中巴车、电动三轮车和人力三轮车的马达声和铃铛声,便不绝于耳,直到东边的群山之巅露出鱼肚白后,才能渐渐平息下来……。
但是,就象现在这样,当夜幕刚刚降临,那些声音又渐渐升起来了……
晚上六点半,当艾厂长和阚海来到凤凰夜总会时,法院的警车已经停在那里了——魏法官他们先行一步比阚海和艾厂长早到达那里,并且,已经找好了吃饭的地点。
艾厂长和阚海跟着魏法官向餐饮部的房间走去,经过一阵子的七弯八拐,终于来到一雅间里。阚海抬眼望去:汪庭长、小黎、司机罗师傅和余院长他们四人已经围坐在一张铺有洁白的餐桌布的大圆桌旁了。阚海和艾厂长赶快跑过去跟他们一一握过手,并‘忏悔’自己的迟到,而魏法官则马上反手将雅间的门关上了。
雅间的门被关上后,法院的几位法官的谈话才开始活跃起来。当漂亮的服务小姐开门进来询问客人们点些啥子菜时,艾厂长当即把菜谱献给余院长,一定要他亲自点自己喜欢的菜。余院长则在忸忸泥泥推辞一番后,终于发话了。
“各位,我看这样吧,现在呢我们县的各个企业也不太景气,我们的艾厂长呢也不好当呀,这样吧,我们今天就带头为企业减轻负担,今晚吃饭么我们就简单些,随便点几个菜,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了,啊,三、两下填饱肚子,也好早点休息,为我们下周星期一的外出战斗做准备,怎么样,各位?”余院长朗声说道。
“那里那里,余院长和各位法官百忙中抽时间来关心我的小小的预制构件厂,我——我简直太感谢各位了,如果今天菜太简单了,那——那岂不是我太失礼了?各位只管点自己喜欢的菜,只管点!”艾厂长微笑着说道。
阚海初听余院长那样说,满以为余院长是为难得的企业的贴心人,可是,真正在余院长点过几样菜后,阚海目瞪口呆了。
余院长一共点了四样菜:红烧四脚鱼(娃娃鱼)、清蒸团鱼、鱼翅、龙凤烫……仅这四样,共计价值近千元!
……
一桌七人在雅间里吃喝了近两个小时,各个都喝的面红耳赤,东倒西歪,方才络络续续丢下筷子。席间,魏法官把艾厂长喊到隔壁的房间里不知说了些啥子,直到汪庭长最后一个丢下筷子,方才进雅间来,魏法官走在前,艾厂长在后。
“各位领导,我看这样吧,现在呢我们各位都吃过饭了,承蒙各位领导对我厂的关心和帮助,过两天呢各位就要为了我厂的事远赴麻柳去奔波了,今天呢,我代表我厂的全体职工,邀请各位领导一会儿去左边那栋楼的音乐厅小唱几曲,请在坐的各位务必赏脸,不然的话,大家就见外了,是不是呀余院长?请,各位请!”艾厂长朗声宣布后,他那黝黑的脸上努力升起笑容。
“太客气啦,太客气啦!”余院长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线,他微笑着,爽快地把手在空中一挥,摇头晃脑的对艾雨恒说道:“艾厂长,你——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星期一我一定亲自出马,麻柳的彭院长是我的哥们儿,你放心!”他的手再次在空中一挥,补充说:“普天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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