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阚海因联系常年法律顾问业务而来到该厂的时候,全厂有七、八个车间已经停产近两年了。那时,厂里除了留下五名行政管理人员外,其余的几百名职工均纷纷离岗自谋生路去了。
九六年岑继云被捕后,接替他任厂长的是原来在县食品公司当副经理的孙维安。孙维安是一个个头矮小但身体却胖、四十一、二岁的男人。本来,孙维安是极不愿意离开食品公司的,按他的话来说,就是“庙子都已经被掏空了”、“要我来收拾烂摊子”、“让我来擦屁股”等等,因此,开初他是极不愿意当糖厂厂长的。可是,主管局的意志难违!
主管局给他下达的任务主要是:保护好厂房和车间里的机器设备;处理现在还存储在库房里的几百万吨质次的白砂糖;催收本厂在全国各地的债权。
孙维安本来就是一个头脑精明的人物,上任后,一方面,他不求创新,但求无过,因此,他根本不打算动脑筋要怎样把糖厂救活。另一方面,为了不“亏待”自己和另外几名留守人员的工资和各种福利,他只重视清理债权,或处理存货,与此同时,还将偌大一个厂里众多闲置的厂房出租给那些做家具生意的或维修车辆生意的个体户。这样下来,短时间里,厂里便有了可观的收入,每个留守人员的工资和政策性的福利,一一都能兑现了,而且,孙维安,作为一厂之长,他的每月的手机使用费也能报销了,外出开展业务也有了可以吃、喝、玩的钱。特别是在九八年底,处理完最后一批库存后,他还以厂的名义购置了一辆二手北京洁普小轿车,得以终止他每天骑自行车进出厂房的‘历史’!
孙维安的日子,过得蛮有滋味的。
“我们的厂前些年早就该请法律顾问了!”孙维安在厂里自己的办公室接待阚海时,煞有介事地说道。“结果怎么样?
头儿违法犯罪了,不仅自己坐了牢,职工还没有了饭吃!”孙维安做出痛心疾首的摸样。
“要是在国外,几乎每个老板都有自己的专职律师,不仅是老板,连许多公民个人也有常年为他(她)服务的律师。”
阚海趁机向孙厂长宣传到。只要孙维安表现出对法律不“反感”的表情,阚海就觉得可能会从他那里打开一道通往企业法律
顾问的缺口。阚海在积极向孙维安介绍律师作用的同时,也赶紧将自己的名片递过去。
“这些,虽然我没有你那样懂的多,可我多少也了解些,我们厂现在也很需要聘请一名律师来帮助我们清理在全国二十
多个城市的上百万的债务,只是——只是目前我们厂的经费比较吃紧,所以……。”
听完阚海对法律顾问作用的大力宣传,象其它城郊的好几家企业的老总一样,孙维安便把注意力集中到聘请法律顾问的
费用上来。在来云江糖厂之前,阚海就已经到城郊的两家集体企业走访过了。每家的老总都对聘请法律顾问很有兴趣,但是
,最终说道服务费的时候,都避而不谈了。现在,孙维安看样子也要象前两家企业一样了。
“这样吧,孙厂长,我建议这样做,你看行不行!”阚海为了能及时打开一条缺口,他不得不打破本县律师受聘担当法
律顾问的先例,他及时打断孙厂长的话说:“我们之间可以先签定一份常年法律服务合同,目前呢,由于你们厂也非常困难
,我也能体谅孙厂长的话,所以,合同我们之间可以签,而且,我也不先收你们的常年法律顾问费,我开展业务的收费,待
协助你们厂里收回债权时,再按一定比例收取代理费,怎么样?也就是说,以后你们厂里任何一件需要通过法律来解决的案
子,都是由我来作为你们厂的代理律师,而不能找他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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