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就是小蓦北,在榕安,所有的人都叫她小蓦北,这个名字来源于她的姐姐安蓦北。
她还在娘胎的时候,爸爸和奶奶都认定了她是个男孩,没想到出生后,还是个女孩,因而,出生后,爸爸连抱都没有抱过她,更别提给她起名了。
小蓦北这个名字一直跟随她到五岁上学前班,是学前班的老师给她起了蓦然这个名字。
她有名字了,可村里的人都叫习惯了,还是叫她小蓦北,特别是姐姐安蓦北在五年前受不了奶奶与大伯的打骂,离家出走后,连一直叫她然然的妈妈,也偶而会叫她几句小蓦北。
“我为什么不敢回来,这是我的家。”安蓦然推开平日里只知道幸灾乐祸的叔婶们,跑了进去。
“咣噹!”
刚进到大堂,一个碗便摔在了她的脚边,四分五裂。
这个碗本来是要砸向爬在地上哭泣的妈妈的,没想到一偏,刚好砸到了她脚边。
安蓦然拽起拳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阴冷地扫了过去。
五短身材,圆圆胖胖的大伯正举着手,明显刚刚那个碗是他砸过来的,满脸沟壑驼背的奶奶正在一边‘助威’似地观看,穿着深蓝色背心的爸爸蹲在被翻倒的木桌前抽着卷烟,时不时胆怯地朝大伯和奶奶看一眼,不敢说话。
而家里,仅有一个大堂一间里屋的土砖房,一张木桌子两条木凳子全摔断了,可怜地散歪在地上,一地的碎碗碎碟子,家徒四壁加极度破烂……
这、还是个家吗?
重要的是她受苦受累的妈妈,衣服被扯被了,满头银发散乱地盖在脸上,爬在地上颤抖地抽泣着,隐约听到几声不清不楚的话:“我的然然不是这样的人。”
“妈!”安蓦然心狠狠一痛,跪倒在地上,扶起妈妈,拔开她脸上的银发,只见妈妈满脸泪痕,眼角是深深的皱纹,嘴唇格外苍白,憔悴极了,仿佛是迟暮之年的老人!
“然然,是你吗?你回来了!”安母失神的双眼顿时射出光茫来,抬手抚上安蓦然的脸,开心地笑了。
“妈,快起来!”安蓦然扶起安母,弯身为她拍去身上的尘土。
“小蓦北!你还敢回来,看我怎么教训你!”安栓神气地指着安蓦然大吼,举起巴掌就要朝安蓦然打去。
安蓦然猛地抬头看去,犀利的目光像利箭一样射向这个亲大伯。
安栓被安蓦然的眼神吓得一愣,手停在了半空中。
安蓦然死死盯了他一眼,走到蹲在地上抽烟的安父身前,责问:“爸,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让他们欺负妈妈?”
面对女儿的责问,安柱内心泛起愧疚来,不由得低头继续抽烟。
“你说话,为什么不说话?”安蓦然更近一步,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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