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等了很久。
罗少辉躺在母亲病房里另外一张空着的病床上,仰着头瞪着天花板,想从那儿看出个隧道来。
整个房间里只有急救灯开关那儿的一小片微光。
罗少辉知道连格回家了,心里的感觉怪怪的。似乎到此时才意识到,连格已经不像在场区的时候和自己那么接近了,他们两个人中间有了连格的父母,背景的差距。
“哦,那你好好休息。”
连格有点失望,等了半天就这么一句,也只好回:“嗯,后天下午我去酒店找你。”
再没有回应,连格手上的书端了一个小时也还是一页没翻。
这就是罗少辉,你不想理他的时候,他巴巴地贴得死紧,可等你与他亲密一些的时候,他又躲得远远的,冷言冷语,分不出感情。
不知道是傻,还是故作聪明地玩什么欲擒故纵。
不管怎么,都是脑袋进水的表现,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关灯睡觉,即使不管是因为生物钟,还是满怀心事,反正连格在床上硬挺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能等到睡眠降临。
这一个小时寂寞的时光,连格在想一个人。
这个人后天和自己有一次暧昧不明的约会,但自己不得不去,因为怎么说,自己也欠他的。
路新白。
第一次听这个名字连格十四岁。是父亲连波说的。路新白的父亲路平是连波的老战友,后来因为部队调动,两个人分配到了不同的地方。
那天父亲说起他的这位老战友,这么多年都没有断了联系,说对方有一个儿子只比连格大一岁,那时读高三,因为报军校的事情险些和父亲决裂。
连波当时说这番话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劝说连格报考军校。说起老战友的这个儿子,坚决要学商科没能继承父辈事业的儿子,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这话说了,谁知十年之后,这位路新白路哥哥,竟然成为了父亲口中啧啧称赞的人选。坚决要介绍给自家刚读完硕士研究生身陷大龄高学历剩女危险的女儿连格,连格从来没想到父亲竟然是个热衷保媒拉纤的人。
实在是有毁连波在连格心中二十多年的威严形象。
连波或许在想,这么好的人选怎么可以不留给自己丫头,而且,他和路平是老朋友了,下一辈能成为一家也是让人非常开心的事。又或者,他那个时候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想让女儿尽快忘掉那个叫罗少辉的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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