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城放下僵硬的停在空中的手臂，似是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膀，才说：“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问话好像因为剪辑错误而多出一句从别的剧本中拼凑来的台词，突兀而恍惚。只是听起来，又带着别有深意的暧昧。
陶夭夭顿了顿，才含糊不清的回答，“最近赶稿睡得比较晚。”
江南城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才想起他原本在上一句就想说却莫名跳帧说成别的的话题，“以前没听说你说认识容总。”
“哦。”陶夭夭含糊的应道，因为思维再次被牵引到刚才令人窘迫的乌龙事件上，所以错过了江南城渐渐暗沉的眼睛。
“b市真小。”容斯岩慢条斯理的开口，似是没有注意到面前两人的迥异神情，“没想到大家竟然都认识。”
“我和夭夭从小就认识。”江南城再次抬眸已经扬起一抹清艳笑意，只是语气却矛盾的严肃，好像法院中的呈堂证供似的，不容置喙。
容斯岩笑而不语，讳莫如深的表情。
“容总是怎么认识夭夭的？”
“我们？”容斯岩微眯的重瞳若无其事的瞟向陶夭夭，看她立马一脸别扭，才模棱两可的丢下一句，“是挺有趣……”
陶夭夭突然紧绷的神经又慢慢松懈下来，这个回答虽然在她听来仍有揶揄，但好歹不会让江南城知道她做的蠢事情。
而这由紧张到放松的过程，没有错过江南城的眼睛。
毁人不倦
江南城没再追问下去，眼尾流光愈冷，随意瞟了眼已经端上桌看起来却完全没有动过的食物，才问陶夭夭，“你和容总一起吃饭？”
陶夭夭立马摇头，连连摆手，“不是一起，我这就走。”
“我也正要走，需要我送吗？”江南城问的自然，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容斯岩的存在。
陶夭夭却被他的问题搞得惊异起来，“你不会又要到我家蹭吃蹭喝吧？那么殷勤做什么！”
江南城被她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愤懑而紧抿着唇。
陶夭夭原本也是玩笑更多，看他这个表情不由嗤笑，随即看向容斯岩，脸上的心虚已经退了不少，“那个……”
“容斯岩。”对方体贴的提醒。
陶夭夭干笑两声，“容……容总，那我先走了。”
权衡再三，陶夭夭觉得还是跟江南城叫一样的称呼好，连“容先生”叫起来都会再次提醒她的傻气。
“那真是遗憾。”容斯岩故作遗憾的摊摊手，“原本还以为陶小姐会陪我一起用午餐。”
陶夭夭嘴角抽了抽，只是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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