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撩拨了她脸上的发丝到一旁,微微俯身又凑近她散发着香气的脸庞轻微的呼了一口气,浅浅笑道:“怎么,以为装死就能躲过去了?”
唐绵绵一抖,瞄了瞄眼睛,在看到崔觉那戏谑的眼神时,瞬间崩溃。你就不能当做没看见我,然后滚去睡!?
不过,看来当缩头乌龟是当不成了,唐绵绵干脆一横豁出去算了的摊开牌来讲:“刚刚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要是没什么说的我就去睡了!”说完几个扑腾想要爬起来。
可他崔觉一个堂堂大男人岂是她这个小女子能一手推开的?庞大的身子压在唐绵绵的身上,虽然很有技巧的没有让她感觉到多么的沉重,但一定也是踹不过气儿,推不动滴主。
推攘了几下唐绵绵放弃了,抬头怒瞪:“你到底要怎样?”
“怎么样?对你老实交代啊。”崔觉眨了眨眼,一个电眼向唐绵绵跑来。
“哈……?”唐绵绵立即被电的七荤八素竟然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崔觉微微叹了口气,表情在瞬间变得凝重,盯着唐绵绵那闪亮的圆眼睛沉沉道:“她……叫临墨染。是果果的妈妈。临墨染……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临墨染……”唐绵绵反复的念叨了两句,表情瞬间夸张的变大了起来:“那不是……这两年特别出名的世界级华侨小提琴家临墨染么?”
“是她。但是……这个临墨染非彼临墨染。”
“哈?”唐绵绵一顿,脑子没转过弯了:“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两个临墨染不成?”
崔觉放开唐绵绵的手,身子一转坐了起来,脸对向窗外的月光微微的沉吟后才又道:“真正的临墨染,她在德国。而这个临墨染,只是接着她的身份重新活着,或者这样给你讲你也不明白,你就像,这个临墨染不是真正的临墨染,她只是长得像,名字一样而已。而且,一年前,这个钢琴家临墨染也消失了。”
“我不懂……”唐绵绵也爬了起来和崔觉并肩坐着直愣愣的摇头,真的被绕晕了。
崔觉摸了摸唐绵绵的头淡淡一笑:“小傻子。”
幽幽的叹了口气:“临墨染……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生命里,第一个女人,我甚至曾经动了要和她结婚的念头。”
唐绵绵沉默不语,心里却是惊涛骇浪般的惊疑,既然都动到结婚的念头了……你该是多重要啊。
崔觉的脸庞在淡淡发白的月光下显得有几分冷清了起来,冷峭的嘴角缓缓的动着继续说着那段让人觉得禁忌不能提的往事:“二十二岁那一年,我遇见临墨染。她当年才十六岁,虽然出身名门音乐世家却像个邻家的女孩一样。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一个上尉,职位也是参谋长身边的副官。她追着我跑了整整一年,我不是没看见,也不是毫无心动,只是始终没有到那种很强烈的喜欢她的感觉。可是后来,我还是要了她,即使心里没爱,我却是动了要和她结婚的念头,临墨染不是随便的女孩子,但情啊爱啊当时在我的眼里根本就不是最重要的,对于我来说仕途才是我的一切。可是,我还是打算顶着一切的压力去娶她,因为我知道找到一个爱我远远多于我去喜欢她的女人对我来说未来会是多轻松。于是打算等她到了二十岁那一年,但偏偏……十九岁的她突然携着另外一个男人消失在我的眼前,再过一年却让人抱了一个孩子给我,就是现在的果果。”
唐绵绵捂住自己的嘴难以置信,竟然……是这样的!?她一直不知道果果的妈妈究竟为什么会离开,以为是崔觉的错,又或者是两个人的感情实在是不合,但却没想到……会是临墨染携着另外一个人消失?这对当时的崔觉来说会是怎样一个打击。
“那一年我正在准备升为中校,几年的丰功伟绩,几年的平步青云所带来的荣誉感也没有她带给我的耻辱和羞辱更多。于是,我开始恨她,在查出……果果不是我孩子的时候,那种恨达到了顶峰。”
“果果……不是!?”唐绵绵惊诧低呼,天啦,孩子……怎么会不是……难道是临墨染和她一起离开那个男人所生的?她竟然要给崔觉……这么多……恨她的原因和理由?
唐绵绵心里突然觉得有那么一丝为崔觉感到可悲和可怜,但是一想到崔果果,那么可爱的孩子又怎么会是……
崔觉扭头看了唐绵绵一眼,浅缓一笑:“直到一年前我重新遇到那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连名字也一模一样的女子,才终于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真相?难道这事里面有隐情?”唐绵绵也觉得前后的临墨染差距未免太过,就算爱情再怎么样会随着时间而消失或者改变,但是临墨染对崔觉这样真的太过于残忍。
崔觉突然的沉默,似乎不太愿意说接下去的那些话,唐绵绵轻轻伸手握住他的大手,也有些不忍了起来:“不想说就不说了吧,我都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崔觉反手握住唐绵绵的小手,握在手心里那么的小心翼翼,浅缓一笑:“你所担心的那些都不需要担心,因为真正的临墨染,在六年前就已经在德国去世了,白血病。”
唐绵绵惊呆了的坐在原地,被崔觉的这一句话……被这个让她始料未及想也想不到的结果而惊愕万分。
崔觉扬了扬头,眼里说不尽的冷傲:“二十二岁我遇见临墨染,无关情爱。二十三岁我要了临墨染,有关于责任。二十四岁我恨临墨染,因为男人的自尊。二十九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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