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拷着手,绑着脚,身上也被绳子紧紧的捆绑着,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审讯。
房间里暂时只有他一个人,除了他的眼睛能观察之外其余他什么也做不了,甚至不知道还要无边无际的究竟要等多久。十秒如同十分钟,十分钟如同十个小时,漫长的让他从来都没有觉得时间竟然是如此的难熬,就连站三四个小时的军姿也从来没有这样的痛苦过。
“嘀嘀嘀——”不知道是哪里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他浑身一颤,眼睛迅速的看过房间里的没一个角落,可是模糊的视野里竟然什么也看不见。
“哇啊——”奇怪的猫叫声也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簌簌的响动在左边,背后一阵阴凉的风……他突然想起自己把人按进水里的那一幕,对方垂死挣扎,还是个无辜的小孩子……才七八岁,死了还瞪着眼睛望着自己。他这两天晚上做梦总是梦见,不停的梦见……所以他的胆子一再的变小,他害怕黑暗。害怕任何一个突然的响动……黑夜不停的蔓延,他仿佛听见了隔壁、隔壁的隔壁还有隔壁的隔壁的隔壁传来同伙的惨叫声,是那样的悠长。
“吱呀——”门被人从外推开,男人全身紧绷的神经再次漫涨,扭头惊恐的看向门口,空荡荡的门口只有昏黄的灯光一闪一闪竟然没有半个人影。
“来、来人……有人吗……来人……”男人颤抖着嗓子喊了起来,不停的扭动着屁股下的凳子想要借此发出响声。可是没有人理他,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不……也许有鬼影,有个鬼影……闪了过去!一个孩子在门廊前闪过,他看到了看到了那双眼睛!不,他回来了,回来了……站在门廊前,回来了!瞪大双眼正看着自己,他在看自己……!
男人浑身僵硬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孩子,觉得他下一步就要走进来了,浑身咯吱咯吱的僵硬起来,嘴唇不停的颤抖:“我不是故意杀你的……不是的……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是被逼得……对不起,你不要来找我……”
“那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男孩幽幽的望着光亮处的男人,似泣似诉,像极了死时的无力呼救。
“是我的上司,是赵参谋长,是他要我们混进来害死人的,是他……不是我们自愿的,不是……他用前途威胁我们,用秘密威胁我们。我们不想害死人的……我们是军人啊,我们不想害死人……”男人似乎已经崩溃了情绪,坐在那里便是嚎啕大哭。
‘啪’一声,男人扔掉手里的切换视频遥控器,起身冷哼:“就这点儿心理素质,怎么当上军人的。”
季雨汗颜:“是你采用的战术太容易瓦解人的心理防线。只要是害死过人的,谁不怕鬼敲门,谁不怕那点儿东西?心里但凡有点儿正义感的人,是扛不住你这黑暗叫灵异战术审问方式的。”
具光礼优哉游哉的嗑着瓜子儿点着头极其赞同季雨的话,吐了一口瓜子皮儿又看向站起来的崔觉问:“也亏得那脖子上有黑疤的男人一时犯了色心对秀秀做出这种畜生行为的事才露了马脚,不过……苦了可怜了秀秀了。哎,现在真相水落石出了,四哥你打算怎么办?赵参谋长竟然派人混进来害人,想栽赃到我们军队上让外界以为我们害死了人。要不是那个脖子上有黑疤男人对按耐不住对秀秀做了那种事,要查出来估计也不会那么快了。”
“我本来已经察觉到是炊事部的问题,也找人监视了他们,只要他们有下一步举动就会被抓起来。只是晚了一步。”
“啊?可怜的秀秀啊。”具光礼可惜的叹气。崔觉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季雨挺了挺眼睛移开话题:“现在准备怎么处置他们四个?”
“关起来,带回市,交给司令部彻查。”
具光礼一听,立即从沙发上蹦了起来:“真要这样大动干戈?唉呀妈呀,那赵副参谋长就要倒大霉了!”
“他不是早就想害我?我得让他尝一尝一举被人捣破老窝的滋味。”崔觉冷酷一笑,扭头看向季雨:“你对外面的记者说,可以适当的透露一些风声出去,比如连环杀人案,也让警察介入一下。但是不要说出我们已经抓到凶手。”
“可是消息一透出就会造成民众恐慌啊。”季雨觉得这件事情这样处理并不是绝妙。
“有时候,适当的民众恐慌反而会激起他们的斗志和愤怒,而他们的愤怒也会是让背后伸手害人的人心虚的最佳毒药。”
具光礼皱了皱眉:“我不太懂欸……”
季雨却一笑:“我明白了。参谋长是想顺着那人的意愿演戏给他看,然后挖个陷阱来一个瓮中捉鳖!”
崔觉勾唇完美一笑,眼眸落在四个视频里正被黑暗和恐惧各自折磨的四个男人,眼里不由得写上一抹轻蔑,这样素质的人,也实在只能是那人手下出来的残兵!
具光礼总算明白了,粲然一笑:“不得不说,唐绵绵是你的副将。因为她,这件事出奇的顺利,也提前解决了。”
崔觉勾唇一笑:“光礼,回去赏你奖金。”
具光礼立即欢喜的手舞足蹈。
季雨也笑,只等这场雨停下来,他们也可以凯旋而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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