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福气买幢别墅来住住,要是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一定要把林兰一家请来别墅玩玩。
想到林兰,叶静有一点酸溜溜的感觉。她看得出,也听得出根生对林兰有明显的好感。叶静虽然明白他们六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就和兄弟姐妹一样,但还是觉得根生应该只对她一个人有好感。
想到这里,叶静不禁又想到一件担心的事:不是讲,女人变坏就有钱,男人有钱就变坏吗,算算根生也算有点钞票,会不会……。随即骂自己,叶静,你想到哪里去了,根生这个人除了爱吃点老酒,其它没什么大毛病,想起来花花事情应该不会有。接着又否定自己:有些事,谁也说不到底呀。听人说过,要是老公出了轨,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往往是他的老婆。叶静想到这里,忽然忘情地大声说:“你敢!”把自己吓了一跳。
叶静越想越睡不着,脑子里出现了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彻夜难眠2
这半夜的时间,叶静想起了许多往事。
六十年风水年年转,这才几年呀,转了几圈了。想当年,叶静多风光啊。
文化大革命了。大家全都没书读了。农业户口回农村,居民户口长子长女去农村插队,就是说,大部分人都当农民了,学生会主席也一样。还是叶静运气好,哥哥插队去云南,轮到她这个老二就进了棉纺厂,还是响当当的全民职工。
“读书好,还不如投胎投得好,没有投在农民妈妈肚子里,也没有投生做老大。真是运气。小时候,穿哥哥的旧衣裳,不知道生了多少气。真感谢想出来长子长女务农这个政策的好人!”当了纺织工人的叶静讲这些话的时候真正感慨系之,谢天谢地。
“根生这只猪头三,算他有眼光,拼命盯在后头追。说什么一看我就是贤妻良母的典型;不就是看上我是全民职工吗?当我不知道!也总算我福气好,阿根卖相勿灵,头子蛮活络,折腾来折腾去,最后,我总算这辈子做着老板娘了。”每当想到这里,叶静就想笑出来……。
世事真难料。当年刚结婚时,根生这个小学教师,月薪只有33元5毛钱,而叶静的月薪比起根生来,翻倍还不止,外加每月还有奖金。
“伊个辰光,根生每天夜头,连汰脚水都端上来。”叶静把这些夫妻间私密的事也拿出来讲,以为有面子。
这个傻女人啊,为了抬高自己,丢了丈夫的脸面。非但没把自己抬高,反而更让人瞧不起,不知所为何来。
后来,根生加到100多元时,叶静已有400多元了。那时候起,根生这个堂堂的人民教师,在叶静的嘴巴里,猪头三就是他的爱称,并沿用至今。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夫妻俩也不例外。古人早就说过:“人生世上,势位富厚,盖可以忽乎哉?”是这样的吗?如果不是,为什么老是听说谁谁谁中了大奖,于是,多年不见的亲友上门了,点头朋友忽然自称是莫逆之交了?如果是,那么这个情字该怎么写?是否要将那个心字边拿掉呢,就和爱字一样,老老早早这个爱字中间是有心的呀!
叶静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全然没有顾及根生的感受。不过也难怪,站在上风头的那个人哪能感受到站在下风头的那个人的难受。早有明智的人提出换位思考这个响亮的口号,果真人人都能这样做,世界上就少了多少事,少了多少身陷痛苦的泥沼而难以脱身的人。不过,如果叶静能和根生换位思考,那么,根生直到今天还是一名教师,那么,我们这个故事也就不会发生了。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因为一个小小的原因,后来引出了大大的结果。
彻夜难眠3
人们常说:忍无可忍之际,再忍一下,事情就会有转机了。可是,根生在忍无可忍之下,决定不再忍了。
“大丈夫岂能看妻子的脸色过日子,我辞职下海了。”根生雄纠纠地宣布。
“要死了!你这只猪头三,铁饭碗不捧,要捧只烂泥饭碗。你这么自说自话,有没有把我当你老婆?”叶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你不是嫌我只能拿点死工资,没出息吗?”根生反问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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