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晓青是大家公子,从来不曾遇到过这等放肆的女人,想要恼又不敢恼,只好用目光向赵成求救。
赵成见死不救,还说:“咳咳,酒快没了,咱再去拿几筒。”
这下好了,杜美美纤手立即绕了上来。柳晓青情急生智,低呼一声目现痛楚,额头滚出汗珠。杜美美奇道:“小乖乖得急病了?哪块不舒服?”
柳晓青总共就一件单衣,妖狐手一伸,立马半裸。山风吹来他瞬间清醒:情盅已经解掉了,不能用盅毒发作脱身!
眼看要失身,智慧再生,他苦叽叽哀求:“莫碰我!是心病。从头回盅毒发作就拉下了这毛病,女人一靠近浑身难受,求你莫告诉别人。”
杜美美心生怜悯:“七少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妾身教你个法子,这种事得以毒攻毒。就好比喝酒,死灌烂灌多几回,再也不会怕酒。”
柳晓青心一横,索性自毁形象:“不瞒杜姑娘,我闻到酒味就怕,又怕人笑话,每回都是硬着头皮灌,到今天都没能中意酒。我也怕女人,府中丫头个个如狼似虎,我是躲她们逃出来的。碰到琼姑,她个头小巧低眉顺眼,让人怜惜,听她说没了男人,我还想要赵大哥帮她母子在海南安顿下来,哪晓得她对我下情盅!我不是一朝被蛇咬,是彻底完蛋了!”
杜美美失笑:“小哥,丫头都能欺负你,这身武功练来做啥用的?”
柳晓青立马道:“家父教导不能打女人。”
“你就给女人打?”杜美美笑得前仰后合,“令尊还教导了你什么?有没有说过女人是老虎?”
柳晓青摇头:“家父只说漂亮的女人都是骗子,越漂亮越会骗人。可不怎么漂亮的也把我骗得团团转,我的病好不了啦。”
杜美美目光闪闪:“那就是说七少爷还从来没给漂亮女人骗过?太可怜了,被一朵狗尾巴花下了情盅,还落下这种毛病,冤不冤?七少爷,牡丹花下死做鬼才风流。”
“我比较想活。食色性也,食在前,我喜欢享用美食,色留给别人。”他尽可能自然地把衣服披上理好:有人朝小溪接近。
“七少爷要做无心人?”杜美美吃吃一笑,欺身缠上来,手贴在他心口:“令尊教导不能打女人,莫乱动!天,咋跳的这么快,心口疼?”
柳晓青脑袋疼,他再正常不过,男人的生理反应一样不缺,当下智商降为零:“有人过来了,不要这样……”
依稀这种话是女人说的,杜美美好不开心:“不要这样要哪样?这样成么?”
“救命”奔到柳晓青嗓子眼,有人似与他心有灵犀一点通,扬声呼唤:“杜姑娘,我师傅请你去说话。”
紫姑有请定有要事,杜美美只得放过就要到手的小羊羔,回道:“来了。”尤不忘在羊羔身上揩油。
木花实在看不过眼,分花枝走来,敛手施礼:“打扰杜姑娘,我师傅请你赶紧去。”眼神凌利地横向柳晓青,仿佛方才是他在欲行不轨。
柳晓青到底年轻,没看出人家是救他,还以为紫姑反悔了,吓得急扯了一下杜美美的袖子。此女一脸正色拂开他的手,又掩口咯咯笑,随了木花而去。
紫姑也在进食,但无菜无酒,只有药茶煮的一窝粥,她一向吃的清淡。
这粥倒是可口,杜美美一气喝掉大半碗。
紫姑笑眯眯问:“丫头,你跟柳小子交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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