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个令她意想的人站立着,她怀疑地盯着他那一脸风霜。
“你怎么来了?”她惊愕地问,忘了让开身子。
齐子喻拥住她,关上身后的门,他脱下外套随意地丢在沙发上。
“想你。”他紧紧地望着她的眼睛。“从你离开后,每回接到你的信,虽然是例行的生活起居报告,一直忍不住为你牵挂,我不禁想看看,所以,我来了。”
“你愈来愈会说话了。”她苦笑,闪过发他的眼睛,走向酒柜,熟练地泡了两杯咖啡,“还是喝不加牛奶的曼特宁吧!”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令人满足,他的嘴角有一丝笑意,“你的记忆令我感动。”
“爸爸好吗?”她轻声问。
“好。”他盯着她毫无神采的眼眸,心疼得只想拥她入怀,抚慰她受创的心灵。
“爸爸要你来接我回去结婚是吗?”她平静地问,好像早料到这一天会来临。
“不。”他温柔低语:“是我自己要接你回去,不是任何人的指示或命令,我不放心让我迷人的未婚妻。”
“什么?”她神情疲惫。
“别故意装糊糊,你不会不懂。”他眼里有一股难以宣泄的热情,“我爱你。”
“哦!”她不置可否地淡淡应着。
他抑郁地望着她,她不肯对自己说实话,像一支已燃严竣了的虹烛,再也燃不起一点火热。而且感觉如此不真切。
“想回去了吗?”他故意喜悦地报告:“你亲手栽的树都这么高了呢!”他夸张地比了个高度。又絮絮说道:“白鸽们也念着你。还记得你总爱在大清早在树下翻书,也不认真,像在读晨光,几个小孩在空地广场上喂鸽子,一个骑单车的金发少年,身后跟着一只白白的大狗,汪汪的吠声伴着他给你一个笑容……这些,你没忘记,是吧?”
他的努力激起了她的温柔,一种崭新的激动细细地包围住她,“你还帮我拍了照片,说是要给爸爸看看。”她忆起了那些曼妙时光,那种日子给人一种过也过不腻的感觉。
“是呀,隔壁的洋纽批评你长长的头发,说长发女孩通常自以为是。你经不起人激,就冲动地动手剪成现在这副模样,不过,你还是气倒她们了,你仍是那个了美丽的短发女郎。”他幸福地笑着,“爸还作弄你,说让你穿上燕尾礼服和我进教堂。”
听到最后一句,她安静了下来,用力地搅拌咖啡,以为如此便能把人生的不快消散在怀中,虽然,也还是无力的。
他走过去,动作细腻地把咖啡杯从她手中拿开,蹲在她面前,把面颊埋在她的手中、衣裙中。半晌,他抬起头,坚定又明了地说:“跟我回去,我不会要求你我一个誓言,但我不会让你再难受。
他屏息着,等待着她的答案,她是他的光明指引。.
“我——”她幽幽地闭上了眼睛,“我的心已经属于另一个人了。”
齐子喻深吸了一口气,一语不发。
“我掌握不住自己。”她静静地说,雾气罩上了眼睫。“我再不是那个阴冷、淡漠又潇洒自若的丁予欢了!我已经爱过了人,也懂得被爱的幸福,更明白相爱的深刻感受,我不能欺骗你,不能够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和你结婚,我不能。”
她望着他,“你一直是我最或重也最爱的人之一,我不想瞒你。我没有把握和你共度白首,没有能力管住自己,没有办法安安分分地和你朝看薄云、墓共晚霞,而没有一丝惭愧的感觉,我克服不了阴晴不定的情绪,你不会爱得了的。”
他的胸口像被人大力揪着,一下下不规律地跳动着。她的凄苦反而使他不忍心再加重她的负担了,他恼怒地说:“该死,你不该告诉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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