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细碎的莲步声,不是她还会有谁呢?
他裴格正对女孩儿向来是很有办法的,偏偏就是拿她没辄,也不忍朝她破口大骂,不知是何原因——
“裴公子,该上药了。”柳茧儿将药罐打开,倒了一杯温水。打从那日随大夫回去拿药,现在对于什么内服外用,她全清楚得很。
“裴公子?”瞧他没反应,想来是睡了。
这几日过来为他换药时他总是睡着的,也不知夜里在忙些什么?柳茧儿笑了笑,瞧他连被子都没盖好,若是着了凉,可就不好了。
她悄悄走过去,正欲为他盖好被子,怎料他一个起身,吓了她一跳。
“我不是说过了,一点小伤而已,不必大惊小怪的吗?”那口气十分暴躁。
没办法!这还是他头一遭心底有莫名的感受。在她面前,他想保持良好的君子风度;在她面前,他想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天!这是什么心态?这女孩儿到底有什么魔力,竟能让他想变成像裴穆清那般的男人?
柳茧儿怯怯的笑了笑,道:
“即便是小伤也要细心治疗,这是大夫说的。”
裴格正撇了撇嘴角,拿起鼻烟壶,冷笑道:
“你这般为我着想,若是有目的而为,那我可要劝你别白费心机了!”
“此话怎讲?”她一脸困惑。
“众人皆知,你柳姑娘的爹可是精打细算之辈。他让你接近裴家人只有一个目的——成为裴家妇。届时有个裴家的女婿说有多威风便有多威风!但你找错人了。没错!我是裴家的人,但这万顷地的裴家的牧场、裴园、裴家矿场,甚至于裴家马厩里的每一匹马都只属于裴穆清一人所有。至于我呢?不过是个拥有方圆不到百里的小牧场的主子罢了。”他自嘲地笑了笑,想起过往糜烂的生活,不觉自惭。相较之下,这柳茧儿就益发纯洁无邪得让人不忍去伤害了。
愣了愣,他不觉讶然,难不成他真是发了什么癫,竟会对她产生如此的想法?
茧儿垂下睫毛,清雅的脸蛋抹上淡淡红晕。
“我爹可不会再管我子。打从我誓死不与姊姊共事一夫后,我爹就将我锁在柴房里,盼我回心转意。弄蝶姑娘将我救回来的那日正是后娘悄悄打开柴房门,让两名壮汉将我掳去之日。后娘向来与我们姊妹不和,想来她会说服我爹不再寻找我了吧?”
“你娘倒是歹毒得紧!”裴格正冷哼一声。“不过,这柳添丁也好不到哪去,若当真狠下心来将你嫁给那花柳病的,岂不毁了你一生的幸福?也难怪他一生无子,如此造孽,也该是他的报应!”虽他自个儿也好不了多少,但他就是瞧不顺眼柳添丁的所作所为,更不解以柳胖子那副德行怎会生下像茧儿这般善良温柔的女儿?
“不!这不是我爹的错。”柳茧儿虽是崇拜极了裴格正——谁教无巧不巧地他救了她,她当然是挺崇拜他的,十七年来可不曾有人如此英勇的救过她呢!但崇拜归崇拜,可也不许旁人说亲爹的坏话。
“我爹也有他的顾忌。全怪姐夫不好!姐姐说他心可花得很,府里丫环就有不少……不少了……”她脸红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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