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那天又遇上蒋校长夫妇前往一个较为偏远的县城参加同事的婚礼,赶回来至少要凌晨了。只留下蒋勤勤与他为伴。
结果,无巧不巧的,周良偏在这个夜晚突发高烧。时下,外头狂风呼啸,雷电交加,暴雨倾盆。
是本就体弱多病的蒋勤勤咬牙砸碎了心爱的陶瓷小猪储钱罐,取出了攒了好几年的硬币,硬扛起差不多和她一样重的周良,冒着风,顶着雨,深一脚浅一脚地淌在淹没了脚髁的积水马路上,前往两公里外的市二医急诊的。
不知是因为年龄小不通事,还是生怕钱不够,反正当时的蒋勤勤没有打的,硬是咬着牙,憋着一口气背着周良到了医院。
记忆中,到了医院后,蒋勤勤的脸色苍白到不像是活人。可那不像活人似的苍白脸上绽放出欣慰的微笑又像极了教堂里壁画中的天使那般温馨而动人。
从此,周良心中落下了一个抹灭不去的印象。天使的微笑,是苍白的……
等到凌晨一点多,蒋校长夫妇赶回时,高烧的周良及时得到了医治很快就好转,纤弱的蒋勤却又因为受了风寒病倒了。
又因为体弱,这一病就是迁延数月,最后导致支气管严重受创,落下了哮喘的病根。直到现在,蒋勤勤还是一感冒就咳嗽,一咳嗽就带喘,喘得急了,呼吸都困难。
因为蒋勤不开心,所以周良便闷得慌。再加上之前的职工大会上的事替蒋校长不值,心中本就有些堵。然后又想到明天妹妹回家还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更是烦恼无比。
诸多杂事齐齐涌上心头,人,便变得情绪低迷。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十点半。从蒋校长家出来时,周良已经喝高了,脚步变得有些飘。在他面前画道直线让他循着直线走,基本很困难。
跌跌撞撞走出蒋校长家的小区大门,一群穿着只能遮住小半截大腿的短裙的姑娘们莺声燕语着和周良擦肩而过。
抽了抽因酒精麻醉而变得分外迟钝的鼻翼,很勉强才能嗅到姑娘们残留在空气中夹杂着浓烈香水味的青春气息,周良感觉眼睛被灯光下分外扎眼的一条条雪白大腿耀得有些花。
一步三摇。真醉了……
公交站台。头晕目眩中,还带不时冲上个酒嗝的周良很勉强才能辨认出停在面前敞开着车门已有半分钟之久,司机都有些不耐烦地按着喇叭,提醒他快点上车的那班公交就是他要坐的那班次,这才一步三摇地上了车。
空位很多。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趴在前座的靠背上,周良便沉沉地睡去。甚至,连最起码的,发现近在咫尺的危机的警觉性都无。
危机,来自于周良后座的那个穿着米黄色风衣,气质冷淡而矜持的少女。
正是在育才中学小树林中,埋伏在“问情树”中的,不分清红皂白,不给一个理由就要杀他的那个巨剑少女。
此时的她,手中并没有拿着那大到吓死人的巨剑。
少女眉头紧皱。
周良还未迈上车,她便闻到一阵恼人的刺鼻气味。酒精的味道,无论是优质的还是劣质的,高度的还是低度的,她都不喜欢。何况,还是醉鬼身上散发出来,夹杂着浓浓体味的那一种。
爷爷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终于告诉她,今晚十点半之后,在这班公交上可以撞到周良。
她,是来杀他的!
将厌恶的眼神从目标身上收回,少女打开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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