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喔了一声,跳下车说:“我今天就去学校申请宿舍。”
林楚听后一阵头痛。
他去到办公室,没什么公事,工作都井井有条。倒是发了两三条短信过来,其中有一条彩信,是腹中宝宝的b超。
有头有脚,小身子象条软鱼,弯弯的窝在妈妈肚子里。
林楚曾以为有一天他会在做了外公之后,才会看见小宝宝的模样。
但这个孩子,这个突如其来的骨肉。
林楚心一狠,亲自打电话给温容说:“然然现在刚刚回城上学,她的学业正在关键时刻,我不想让然然伤心,误了然然一辈子。宝宝和我没有缘份,趁着现在还不是十分的为难,去做了吧。”
温容大哭,一直问一直问:“你怎么这样子狠心。”
直到回家他耳边都还有哭声萦绕。
夜色已深。
苏娟坐在沙发那里,手上织的正是一件婴儿的小毛衣。
林楚抿了口茶,轻声问:“妈,你是不是把温容给藏起来了?”
苏娟垂泪说:“你为什么不告诉然然钟泉的病情?你为什么不说清楚钟泉的病传女不传男?然然将来生育,如果生个男孩也就算了。如果也生个女宝,那孩子,我的曾孙,你的孙女,也会受罪。不是我们林家心狠,是钟泉这么多年来对你隐瞒事实。人人都只看见钟泉十年五流,可是,如果没有男人,女人能怀上孩子吗?你也是想与钟泉好好过,我也想让你们一家平平安安,所以直到你们离婚,我才把钟泉的病情告诉你。在这之前,我哪有揪住这件事说过一分半分?我更没有对着然然说钟泉的坏话。我顶多是眼不见心净,不与这个家来往罢。都说我老太太好逸恶劳,想一个人做轻松自在的日子。可是,我只有你一个儿子,也只有然然一个孙女。哪能不想,哪能不愿意与你们在一起。”
苏娟说到这里已是泪流满面。
董姐忠心耿耿的护着老太太,对林楚语重心长说:“老太太也是不容易,在外头住的时候,想着想着就哭。只是你们做晚辈的看不见罢了。”
苏娟眼泪汪汪的拉着董姐的手,泣道:“我哪敢指望他们做晚辈的体谅,只是外头的这个孩子,健健康康的,等到然然也老了,我们也看不见了。然然有个年轻的兄弟拉扯着,我们就算是走了,也更放心。你难道不也是这样想的?”
林楚毕竟已是四十出头,在外头辛苦了一天,回到家里又被老娘这样揉搓着,未免露出十分的疲色,斜倚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眼眉。
过得半晌,林楚才艰难的说:“之前然然中考的时候,我已经错了一次,现在不能再错下去了。然然正是关键时刻,我这辈子能有然然这个孩子就已经是福份。妈,我外头的事你不要插手,我已经打电话跟温容说,宝宝我是绝计不要的。至于钟泉,她误了我,我也误了她。分开就已经两清,你不要把一口闷气发作在然然身上,更不能当着然然的面说钟泉的闲话。然然是您孙女,一想起她将来结婚生子或许受罪,我这心里就跟油灯在熬,又是痛又是气。”
林楚说到这里,当真捂住胸口,倒把苏娟唬到,端茶倒水好一通忙。
林楚休息了一会,沉声说:“然然绝不能知道这事,我之前失口,现在都后悔莫及。这事谁也不能说。包括董姐,你也得打好招呼。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苏娟一声长叹,连说:“好好好。”就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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