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造化弄人,苏涵上前,轻轻呵护,如同应对一个年幼无知的孩子。她揉着林楚的头发,轻声说:“都过去了,没事,啊,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她孤独的时候,他正伏在其它女人的肚皮上。
人哪能没有一丝半点的愧疚之心。更何况,在踏上这片土地之前,他还打着那么荒唐的主意。
打算让苏涵和他一齐养育,他与别人所生的孩子。
林楚紫涨了脸,轻轻给了自己的一记耳光,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他的心羞愧的跳动着。可是,在握到苏涵的手,挨近她亲爱的脸之后,又理直气壮起来。
林楚心里那个人,反驳说:若非如此,他哪里还能找得到理由前来探望。
她的日子这般清苦。
林楚跟着苏涵回到住所。老式公寓,小小蜗居。客厅与卧室在林楚眼里,还没有他家的卫生间大。苏涵从前起居虽不算豪奢,却也娇贵。何至于此啊?苏涵素来身家丰厚,怎么会,林楚脸色大变。倒是苏涵淡淡说:“投资失利,此地虽小,但胜在出入方便,倒也舒服。”
怪不得她要去给别人做保姆。
林楚一时间心如刀绞,脑海里快速闪过钟泉的影子,不由得愤愤,那个女人倒是落得安逸。
这是他真正的心上人。林楚哽咽着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我在你心里就如此不堪?”
苏涵捏着一只橙子,尖尖的指甲深深的嵌进金黄的橙皮,她脸色素白,勉强一笑,竟也云淡风轻。
林楚难堪的别开脸,不敢再看她。
他拖着她,定要去酒店。
苏涵骇笑,“一把年纪了,何必学年轻人那一套。”
他斥道:“胡说,在我眼里,你永远貌美如花。”
苏涵翻出紧贴头皮的丝丝白发给林楚看。她素来爱美,虽然如今已晓得用自嘲来抵抗衰老;却也忍不住说:“有钱我就去拉皮。”
揽镜自照,她稚气的说:“拉这里,还有这里。哎呀,拉得多会不会便宜点啊,韩国现在是什么汇率?”
她瞟了他一眼,平静说:“林楚,给我留一点做人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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