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桌皆是书,厚厚薄薄的,布满整个房间。
到处都看得到主人憔悴颓败的生活痕迹:墙角的一瓶酒,地毯上的瓶盒,一盘沙拉无精打彩的随意放在卫生间的洗衣机上。一些衣物,既不挂晾也不整理,就那么懒散散的堆放在沙发或是床头。
床顶多只有一米二,勉勉强强紧贴着墙角,卧室小得,连放床头柜的位置都没有。
苏涵黯然说:“回去吧,不是我不留客,实是房小不容居。”
他勉力一搏,玩笑说:“我可以做沙发客。”
哈,单人沙发,长不到一米。
苏涵不知不觉之间泪盈于睫,“楚楚,这是上天的惩罚,我不该生了妄念,毁灭别人的生活。”
他难过极了,努力告诉自己,林楚,你不能哭,你不可以哭。
但眼泪还是流下来,灼热的,滑过他粗糙的皮肤。
他已年近半佰。所谓的事业成功,并不能抹去他的个人生活一塌糊涂这个尖锐的事实。
苏涵嘲笑他:“呀,这把年纪,还这样为情所困。”
他在她面前,低下头,卑屈的说:“求你,给我机会,让我照顾你。”
苏涵摊开手,深呼吸。直视着林楚。
那样明亮的目光,尖锐如十八岁的少女,让林楚不由自主后退数步。
尊严,给她留一点尊严。
同样的话,她不想再听他说第三遍。
林楚一个人回到了酒店。
五星套房,处处是低调的豪奢。他喝了整整一瓶酒,就着月光与夜风。内心荒凉。
老胡通过邮箱把钟泉受访的文件用p形式发送给他。
林楚想,这母女俩就不能换个新花样吗?这样子新瓶装旧酒,好没意思,只会用舆论来逼压,可这世上,除死无大事。钟泉既然把金钱看得这样迫切,给出去又有何妨?
可恨的是,钟泉妄想拽住他不放,把他作为赚钱的利器,让他一辈子当牛做马。
林楚狠狠的用力饮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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