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折回头就跟阿姨结帐,苏涵笑道:“经济困难,实在是没办法,能省一点是一点。”
阿姨为苏涵服务多年,舍不得,抹着眼泪问:“你会做饭?你会洗衣?你会垃圾分类?苏小姐,工资折半,以后再补都可以的。”
苏涵微笑,哪能让不相干的人也折进来呢?她自己一时痴念,就已经赔进一生。
苏涵挽起袖子,束起围裙,一点一点摸索做事。
她每隔两小时就给林楚发微信,内容嘛,无非是这里干净了,那里脏了,灶上一锅汤,桌上一束花。
从前苏涵哪耐烦做这些,她在乎的是心灵的沟通与智识的交流。
在家里帮佣的阿姨也曾隐晦的提醒过:男人就是象孩子,总希望生活上被照顾得妥妥的。
苏涵不屑的说:“哪能不断奶呢,我又不是他妈妈。”
苏涵看着窗明几净的房间,惆怅的想,或许连钟泉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能在林太太的位置上一呆就是许多年。
她坐在沙发上掉了几滴眼泪,窗外的微风吹着她耳边的头发,发出簌簌的声响。只有苏涵自己心里明白,有多少白发是因为药水而变得乌黑发亮,有多少娇羞的表情是掩映在松皱的皮肉之下。
苏涵掐准时间来到温容平时散步的小公园。大肚子的少妇从容娴雅的漫步在□里。
苏涵在赌,赌温容还没来得及收到快递,赌温容野心勃勃同样把林楚的资料研究个透。
她,苏涵,可是林楚情史上最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当年大报小报,网络纸刊,哪能找不出苏涵的照片呢?
虽然她已非盛年。
苏涵平静的看着温容新鲜的皮肉,青春焕发的神彩,和相信万事皆有力气可以克服的盛气凌人。
谁不是这样过来的,想当年,她苏涵手中的牌比温容可多得多。
苏涵与温容错身而过。一不小心,手中的袋子跌落在地。几只桔子和一块男人的领带滚了出来。
苏涵一边对孕妇致歉,一边絮絮说:“哎哟,真不好意思,年纪大了,手脚不好使了。没伤着你吧?”
温容倒也沉得住气,盯牢苏涵说:“没有关系。没事的。”
领带很漂亮,蓝色条纹嵌暗金。
温容问:“在哪儿买的?真好看,哟,是名牌,你家先生可真幸福。”
苏涵高兴的说:“你也觉得好看哪,是,他就喜欢这个牌子。是特意给他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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