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全新的婴儿,既可弥补苏涵当年的失子之痛,亦可给他以新的希望:不再重蹈覆辙,不再重复在林然身上犯下的错。
一个男孩,一个有着与他一模一样面容,一模一样脾性,胖嘟嘟肥白可爱的男孩。林然只觉得一时间心痒难忍,他鼻翼微张,双手兴奋的握成拳。他还年轻,林楚想,他今年还不到五十。身体健康,财力丰裕。他完全有能力也有可能将这个新生的孩子带大到成年,并尽情享受再为人父的喜悦。
在这个孩子面前,他不用卑躬屈膝,不用以待罪之身处理人与事,他大可昂起头敞开胸怀尽情展露人性中真与善——-而最末这一点对林楚来说,尤为有吸引力。
林楚掩饰的站起来说:“我来收碗筷。”
从前他何尝做过这种琐事。
叮叮当当的做了还不到十分钟,碗就报销了三个。
苏涵叹气。
温柔的说,“小心伤了手,还是我来吧。”
林楚觉得苏涵没有从前善解人意了。他们之间沟通的环节不再顺畅,而是有了隔膜。过去那个心有灵犀,不点也通的苏涵仿佛已经消失。苏涵佝偻着背,在灯光下避开正题不谈,只是絮絮的说着一些闲话。
可他哪有心思说这些琐事。林楚盯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在之前的那个家,他可从来不曾这样讨好过钟泉。
他能摔脸子,关门,沉默到整整一晚或是数晚不和钟泉说上一个字。但在此刻,就在这里,林楚得满脸堆笑,面上不能露出一丝半毫的不豫。
在这样欢愉安宁的气氛里,他们渡过了这一夜。林楚想说的,始终没能说出口,而苏涵假装不知,稳稳的坐着,既不自怜,也不逼迫。
苏涵只是诧异的问:“然然你就当真不管了?孩子现在是什么样子,你总要过去看看吧。”
林楚眉间略沉一沉,本能的觉得苏涵不会是那种想要拿“林然”这两字就来要挟自己的女人。
但女人,特别是象苏涵这种心气高傲的知识女性,怎么可能同意抚养别人的孩子。
林楚第一次对苏涵失去了整体的把握与方向。他揣测的想,难道苏涵真的想用林然这张牌逼温容打胎?
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他真的不想见林然,不想与林然争论或是听林然的自我辩护。
可是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好父亲。
只是从前是真心,现在却有点象角色。
这是谁造成的呢?
林楚坐在车里,无动于衷的想,莫非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林楚通过钟泉约然然吃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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