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之伟耍赖说:“一滴精,十滴血。谁被滋补过,不要装做不知道哈。”
林然于是上班迟到。她一路狂奔,气喘吁吁跑进大门。对着仲家成连声道歉。
两个人的小企业能有什么事做?
但仲家成板起脸训道:“请你别忘了,乔布斯也是从车库起家的。”
林然喏喏应是,一副不敢有半点反抗的样子。
两人坐在高脚凳上一齐准备晚上小朋友要用的手工。
肩并肩,不时交头接耳交换意见。
阳光这样暖,照在人身上,是一种不如就此死去的堕落。
林然眯起眼问:“老板,我把豆丁也带过来学习好不好?”
“当然可以,”仲家成漫不经心说:“给你打九折。”
“豆丁不是我的孩子,”不知怎么,这个事实她轻易的就说出来,“但是有很长一段时间,豆丁就是我的依靠。或许现在还是,无论如何,我也不愿意放弃与豆丁的母子名份。”
不愿放弃的,是这世上有一个人,你可以全心的没有戒备的爱,却不用担心背叛与羞辱。
仲家成说:“我比你幸运,我有很多孩子。”
他们坐在阳台上圈椅上分享咖啡与甜点。林然猫一样的蜷着,吃得根根手指都是奶油。
“没想过要做大老板,那种超级大亨?身后身前都是小弟,一辆宾利驶过来,唰的一声停在跟前,长风衣,大背头,全身阿曼尼,汉字一个不会,连梦话说的都是洋文。年轻时是风流浪子,年老后是太平绅士。子孙满堂,妻妾成群俱是摆得平的,年高德勋,无疾而终。留下一段佳话传奇给后人。”
仲家成一径的好脾气,专心剥着水果。
“当然想过。只是做不到,心是乱的,这不是人前显贵就能平息的痛楚。”
梨子很甜,仲家成推辞说:“梨哪有分的,你自己吃。”
他又说:“人不能太贪心,有时候一点点温暖,就足够过完一辈子。”
仲家成向林然索取许诺,“结婚的时候,请我去观礼吧。孩子满月时,也给我发请贴。金婚或是银婚纪念,如果我还在,我也一定会去道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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