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事就高声大气的号称自己有多少后台多少撑腰。混到四十出头,收心养性,名牌西装把肚皮勒得紧紧的充起社会贤达人士。四处站台行善积德,对于过去生活中的种种绝口不提。
那个在如今的脑海里臆想的“情人”或许就会在那样的环境里出现吧。
一个大腹便便寻找旧爱的中年老男人,为了重温往昔的一丝半点甜蜜,竟心甘情愿的受骗。
宗之伟对这个出现概率足有九成九的“未来的自己”心疼到无以复加。
你,嘿!
宗之伟对着虚空喊道:那是不值得被你穷尽一生去忘却的爱。
他买了戒指向郑怡然求婚。
足有三克拉,全美梨形切割。璀灿生辉的躺在金丝绒缎面上。
香槟,鲜花,音乐,豪华包厢里如星光般闪烁的烛台。宗之伟做了全套功课,包括单膝下跪。仿佛唯有背叛才能让他逃离对“未来那个自己”的恐惧。
“嫁给我。”
郑怡然惊讶莫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套牢。
“之伟。”
宗之伟掩面,泪水从手指的缝隙流出。他低声强辩说:“我这是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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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乐儿
在林然离开后大约一年,丁乐儿曾经在外地见过林然。
林然胖了,整个人丰满到不象话。大象似的胳膊与长腿,下巴上的肉一叠一叠的累在脖颈。丁乐儿目测至少也有一百四五。她原本是不想与林然搭话的,但女性的本能促使她尖声说:“你怎么会这样,忽胖忽瘦,皮肤最易老,就算是将来体重收回去,这被撑出来的肉皮铁定是松驰了。”
那是在哪里。
是在喧嚣的闹市,还是在繁华的商场。时间久了,回忆有些模糊,但她犹还记得林然的眼睛,灿然生辉。
丁乐儿忽然就有些心虚,嗒的一声暗叹:这个女人倒是不埋怨自己的利用。
可是谁不利用林然?用得最狠的难道不正是宗之伟?
丁乐儿认识宗之伟的时候年方十九。有人对她介绍说:“隔壁学校的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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