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办公室里隔了一个小间,自己一个人住在里面。
夜阑人静时,林然会从网上找一些美食的方子,依葫芦划瓢,按图索骥,又切又煮,自娱自乐。常常一晃就是一晚上。
长夜漫漫,若不如此,何以待黎明之既晓。林然对仲家成说:“我自有分寸,不会弄得办公室里脏乱不堪,气味难闻。”
林然通常会在清晨六七点就衣冠整肃四窗洞开散味。
麻的,辣的,甜的,苦的。
她什么都闻不到。
林然已经失去了嗅觉。
就象是“饮食男女”中的老朱,空有妙手,却食不甘味。
有一次仲家成在深夜上楼取文件,拧锁进屋,透过门扉,他看见几上满是餐食,林然坐在一方,另一侧有碗有筷有酒有勺。
林然双手合十,默祷数十秒,然后开颜笑道:“之伟,吃饭。”
一日三餐,顿顿不落,她一直吃的是两个人的食量。
仲家成握紧了手中的文件夹,手上青筋根根暴起,想象她温婉的说:“我甚至没有给他做过一餐饭。”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宗之伟。
有好几次借着酒盖脸,仲家成问林然:“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离开?”
林然半个字也没露。直到仲家成说:“那时他一定很难吧。”这才潸然泪下。
林然捂着脸,听仲家成又说:“你那时也不是不能帮他,可若是要帮就得向林楚低头。”
林然仿佛想要尖叫,又仿佛是要跳窗逃离。
这可是二十七楼。
仲家成缓步走到窗边站定。
“不,你不用求的。林楚自会出手,但是无论如何,你至少要在林楚面前摆个姿态。”
仲家成试探着问:“在那个时候林楚有找过你?有给你打过电话?发过短信?聊过,还是微信?不,或许林楚什么也没做,只是静候你上门。然然,他或许只是想你能象小时候那样娇气十足的,蛮横的跑到跟前,一跺脚扭着身体喊‘爸’!然后,就什么事都无有不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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