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压力都是从责任里来的。
别人不领情的事,说了是白说,做了是白做。
换做从前,林楚断不敢,也断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光明正大的在公开场合把苏涵当做真正的朋友来款待。
苏涵老了,他也老了。
林楚包下整间餐厅,烛光点点,鲜花点缀其间,音乐从星子型的背景板后缓缓飘落出来。
林楚与苏涵并肩,缓步出门。
芳草烈烈,清香袭来。有萤火虫数只,游荡在眼前。
朋友还是老的好。
“回来吧,喝茶,聊天,郊游,混一天是一天。”林楚说。
老已至,却不知将死于何期。
生亦无欢,死亦无惧。
苏涵脸上的皱纹密密如蛛丝顺着额上的抬头纹向下一直延伸到颈项。
白发如雪。
苏涵婉拒说:“我在那边还有一个家呢。”
这是林楚所不知道的。
大学教授,书呆子,温和明理。苏涵特别强调说:“知道为人的艰难,所以只要未来,不问过去。”
至于孩子,苏涵欢喜的说:“我这次就是回来办收养手续的。女孩,娇贵得不得了。就和你家然然一样。我得好好教养,绝不能让孩子长大后被人骗了去。”
林楚有些呆滞的问:“就象是我骗你。”
苏涵笑道:“玩笑话你也当真。”
花了数万,只落得三字“不当真。”手机一震,是林然依例向他请安:活着。
半年一次。只发短信,不通电话。
林楚把手机捏了捏,很好涵养的慢慢说:“为人父母后,想法总归会有点不一样。”
“是啊,我现在多少理解了你当初对然然的心情。”
已经不能再谈下去了。林楚失笑,一径的好风度,亲自开车送苏涵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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