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利索的拿出棉签沾了水在他唇上左抹右抹。
好了,齐活儿。
林楚泪盈于心底,眼珠子顺着林然走动的身影不停的转动。
然然。他在心底喊。
然然完全没有听见,一转身捧着砂锅一边猛吃,一边对牢墙上的电视笑得咯咯直响。
这样好,这样好。
林楚阖上眼,如果当年他能有半分这样冷硬的心肠。也不会落得个孤家寡人形影相吊的可怜下场。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强。
他这个前浪,死在沙滩,死相越难看,然然或许就能越警醒。
只是,宗之伟的婚礼想必已经举行了。
然然这一生,再也不能找到比宗之伟更爱她的男人。
那又如何?
林楚在心底重重的呸了一声。他的女儿,难道还要看人脸色?只要心肠够狠,手上又有足够的资源。找个把听话的男人,又不是什么难事。到时要宠还是要婚,全凭然然一句话。
人哪,得心肠够毒,够狠。才能活得自在逍遥。仟万别似他这般,上不上,下不下,绅士不是绅士,流氓不是流氓。半瓶子醋,自以为胜券在握,其实却是输了个精光。
早知今日————
林楚想到激动处,大力咳喘起来。足有五六声,然然慢吞吞站起来,慢吞吞按铃,慢吞吞把目光投向躺在床上的林楚。
他已经衰老得不象他本人,却更象是他十年或十五年后的剪影。
沉默的,没有生气的,完全失去意志与战斗力。
他涨红的脸,嚅动的嘴唇。仿佛是在暗示他内心此刻有强烈的,想要表达一切的愿望。
想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
虽然她正青春,他还未至花甲。他们,这人世间至于普通的父与女,却已经死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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