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杜大少还能拿出豪门公子哥儿的那种修养与气度来,对待医院的护士医生也是客客气气的,但是一个礼拜刚过,杜北扬上门来探望了一次,他就嚷嚷着要见他的狐狸了。
护士们当然没有地方去给他找那只大白狐狸,他也没有办法出院,于是只能留在医院里干着急。
其实也不能怪他着急,实在是他担心杜北扬和那个戴面具的小悦趁虚而入,听杜北扬那个语气,他都已经知道纪微然变成了狐狸的事情了,但是听他的意思,他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嫌弃的意思,还一个劲儿地在夸那只狐狸多少多少可爱,多么多么温顺。
杜与非哪里受得了啊,他都想冲出医院了,可是背后和头上的伤却让他寸步难行。
现在他是剃了一个秃瓢儿,上面还盘桓着好几个长长的伤口,论相貌当然是比不上杜北扬那个人渣,可是一想到人渣顶着这副好相貌出现在纪微然的面前,他却只能顶个秃瓢儿躺在医院,他的心里就百般不是滋味。
于是,一向以克己守礼著称的杜大少,开始了他撒泼耍赖,以各种不正当理由要求强行出院,以各种不正当手段扰乱医院正常工作的撒泼史。
于是乎,他就充分地毁灭了自己在护士小姐心里面的光辉形象一开始人人都心向往之的特护病房渐渐成了每个护士和医生都避而远之的危险地带,医生护士们都被逼得恨不得写请愿书要求让杜大少提前出院了。
可是,这些抱怨到了院长那里就都成了浮云,他不是不想让杜与非出院啊,医生护士的抱怨他听得耳朵都要长茧了,但是上面有杜家压着,非得把人看好了才能放人。
他不敢得罪杜家,只好就委屈了自己的员工,当然最委屈的还是杜大少本人。
杜与非就躺在他的特护病房里,什么叫做度日如年,现在他才有了深刻的体验,他每天呆在这里没事儿就是想想纪微然,想到纪微然他就能想到杜北扬和小悦,整个人就像在油锅里煎熬着似的,偏偏他就是出不去。
好不容易在医院熬了两个月,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杜与非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了,于是趁着一个夜黑风高夜,他爬窗了。
杜大少的身手在那里,爬窗爬得很是顺利,当天晚上他就溜回了他和纪微然的公寓,可是公寓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在。
想了一下,他好像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就开始给月姨打电话,但是电话偏偏就关机了。
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了好几趟,他终于给杜北扬打了电话,正巧杜北扬也正要找他。
“然然呢,你把她藏哪儿去了?!”劈头盖脸地,杜与非就问。
“她不是被月姨接回去静养了吗?应该在月姨那儿啊,我前天还见过她呢?”杜北扬正说着,忽然就迟疑了一下,“你出院了?医生让你出院了?”
“我不出院还能怎么着,我去找月姨,别再来打扰我和然然了,就算我真的在医院呆上三个月,你也没戏的!”
说完,杜与非就恶狠狠地挂断了电话,还好,他还知道月姨住在哪里。
打电话给助手开来了他的车,心急火燎地赶到了月姨那里,结果却还是扑了个空。
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月姨倒是给他留了张纸条,纸条上写了个地址,大概的意思就是他愿意的话可以过来,不过来的话呢,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纪微然给带回来。
杜与非盯着纸条咬了咬牙,只能连夜按照那个地址赶了过去,按照月姨的吩咐,就连司机都没有带,公司里的事情已经交给了助手,他走得也算是安心。
但是,当他真的站在了月华村外面之后,他还是震惊了,他想他要面对的恐怕不是一只狐狸,而是一群的狐狸精了。
果然,他一走进村子,一大群的狐狸精们就围了上来,拉着他指指点点的,那裸的目光还真叫他吃不消,还好小悦出来的及时,把他拉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杜与非的眼睛就直了,客厅的椅子上趴着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缩在那里睡得正香。
大的那只是他的老婆,小的那只好像是被他遗忘了多时的儿子。
杜与非站在那里,一时都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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