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曾为男女朋友,可是长远未见,感情疏淡,实不可能于瞬间倾心密谈,恢复从前关系。而且钟远和还帮了这样一个大忙,如今彼此身份相差天隔地远,顾馨兰自忖将来未必能有报答的机会。维持在师兄妹这个点上,年节假日偶而电聊短信,婚丧嫁娶收贴出席,就已经是最佳关系。她于是不肯接腔,一径的笑,还客气的脱下衣服还给钟远和。
“不冷,真的。我很抗冻。”
这倒是真的,钟远和犹还记得,寒冬腊月时分,顾馨兰穿了短裙仅着所谓短靴羊毛袜就踏雪而行,就着公园里的数枝红梅,或坐或站,留下不少青春倩影。
“相片我还留着。”
顾馨兰搬了几次家,这些零碎的东西早不见了。但还记得:喷红的双颊,一副乡下土妞的样子。难为钟远和还能对着这样的照片不倒胃口。
她笑。
钟远和说:“明天我拿来给你,这是好东西,得留着,将来好让人看看老祖宗年轻漂亮的时候。”
冷风一吹,顾馨兰酒意上涌,脑子有些犯晕。手不听心意的指令,自动抚上脸蛋,轻声嘀咕:“老了,现在就老了。”
“谁不老啊?”钟远和再次把衣服给顾馨兰披上拉紧。“身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可了解自己过去,能毫无顾忌说上几句心事的人却越来越少。顾馨兰,不过是一件衣服,你不用扭扭捏捏的。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狷介的人。”
爱恨分明,性情爽朗,断,行毫不拖泥带水,再怎么喜欢过张则,一知道对方出轨,连解释都不给,直接一刀斩断了事。即使是与钟远和,隔上数年再见,也没半分抱怨,诉苦。
过刚易折。
这曾是钟远和对顾馨兰的评价,如今她柔和了,面对陌生男人的调笑与背负着撬人老公的嫌疑,也可以三五杯酒毫不迟疑的下肚
“馨兰,有事尽管找我。”钟远和说。
她分明以后都不会再找他,但顾馨兰笑得十分兴兴头头,天真的侧首说:“当然啦,摆喜酒的时候少不了师兄这一杯。”
“是想我的红包吧。”
“是给红包,不是给卡?”
他们一路说笑,沿着江边略站一站,便返回车子往馨兰家里开。钟远和开了空调,热烘烘的让人直想睡觉。可回到家里,她还有一摊的事呢:满屋没拆封的家电,顾爸顾妈明天回乡准备了一肚皮的话要讲。还有张则的短信。不,馨兰想,她是断不能接受张则的:一个一边对她示爱,一边与前女友开房的男人。
那一年她才二十,倾刻间从被人爱慕的欢喜中坠落到十八层地狱。那女孩约她到图书馆后园见面,打的是悲情牌,浑不知他们开房的细节已经被顾馨兰了解得清清楚楚。
哭诉,指责,面对这一切,顾馨兰毫无所动,只觉得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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