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在轮渡附近,鹭江宾馆雪白的露台横伸在天空。
隔着一道薄薄的海就是鼓浪屿。房屋重叠起伏,在晚霞中闪烁着耀眼的金色。
出于安全考虑,用餐之前,顾馨兰拿出药包为区明明强行灌了三粒黄连素。
并且奉行生病的胖子对着食物只近观不下箸的原则,区明明只能作壁上观。
凤爪,海苔饼,虾饺。仗着吨位大,区明明成功抢到露台的位置。海风带着腥气,刮在人脸上,有一些轻微的疼。
情伤,异地求治愈。未到天涯,心情依稀似旧时。
顾馨兰原本是想去三亚的,临时改了主意飞到这里。素日都是在与公司相熟的售票点购票,小姑娘以为是公差,羡慕得嚷起来,连声说:“周总真慷慨。”
慷慨的周总再也不会出现在顾馨兰的生活里了。
飞机落地开机,未接电话有三个,除了终于从国外回来的阿九姑娘,一个来自于顾爸,另一个则是售票点的小妹。或许是因为知道馨兰在飞机上,售票小妹随后发了信息给馨兰。大意是确认回程的航班。五天后离开,会不会短了点。
区明明喝饱了茶,竖着手指对馨兰细数:潮福城,小眼镜烧烤,浮屿大同鸭肉粥,花生汤,喜嶙阁私房菜,乌糖的沙茶面,海蛎煎
“时间不够啊。”区明明一边叫苦,一边嘴馋的问:“好吃吗?值不值。”
吃了一百块,顾馨兰坚持自己买单。
约好晚上同住,住宿费至少省掉一半。她们坐轮渡上岛,区明明轻车熟路,带着顾馨兰在小巷里窜。榕树参天,房屋,街道依山而筑,错落有致,花影绰约。暮色四合,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伴着人影从远及近,自行车铃声铃铛,闪过身边哗啦一声如大风刮过。馨兰贴着墙,想从墙缝深处听出琴声。枝繁春深,有细嫩的芽越过门廊探到顾馨兰肩上。区明明说:“到了。”
门被轻轻的拉开,温暖昏黄的灯光如缠上老树的藤,枝枝蔓蔓的牵引而来。
来了?来了。来了!
仿佛有三四个人同时在问。
粥,饭,粉,香气不一。似乎有酒,坐在花树下的石桌前的是三五个男人。茶香酒气和着香烟的味道和探寻的目光追过来,又迎风散去。
这是间家庭旅馆,一个老老的胖姑娘偏有一把软糯的嗓子,带着嗲气说道:“累了吧,回家就好。”
手中的行李立刻有人接过,热茶,软垫的沙发。大堂,也就是旧式的堂屋被一个半圆的长台划做一道弧形。贝壳灯悬下,映得人身上暖烘烘的,让人心里一寸一寸的软下来。万事都是区明明在张罗,区明明介绍说:“欧姐,和我同音不同姓。这是小顾。”
欧姐很和气,并不介意顾馨兰软倒在沙发垫子上抱着一杯热茶不肯起身。
“第一次来吧?有没有特别想要去的地方?”
当然有,顾馨兰垂着眼帘抿笑着不肯出声,她来这里,就是为找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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