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嘻嘻哈哈进了一间棚子。
渔家小屋,口味绝对新鲜纯正。
“顾姐,来,坐下。等你半天,就你最落后。”自来熟的区明明对着边上的人说:“都是老乡,你也一齐来坐吧。啊,我们队里,不兴请客的。”
、65
顾丝丝性子爽朗,巴不得这一声,立刻扯着周雷的袖子就要过来。周雷一张脸黑黑的,也不知是晒的还是心中作恼。手臂扭了两下,这才昂首挺胸过来坐着。
他怕什么,做了坏事开溜的又不是他周雷。
想他在外头也是堂堂一条汉子,也是被人用总字来称呼。这终日打雁的人,竟栽倒一个小丫头身上。
顾馨兰还小么?快三十的女人。在外头做事,素有谨慎小心周全的名声。就算是看不上他周雷,拒绝也不至于这么狠,说话也不至于这么难听吧?
到底把他当什么啊?硬糊上去的一砣屎,风一吹干就结成团子在地上自动滚?
那是屎克螂。
周雷心里一团火似的在烧,冷静,冷静,他猛灌了一大口茶水。小渔村,扯张彩旗棚子一遮,数十只塑料桌椅往地上一摆就是一个店,能有什么好茶水。周雷被呛着了,丝丝温柔的缠上来拍拍后背喊:“老板有啤酒吗?”
有啊,但都不是周雷素日爱喝的牌子。这鬼天,他斜睨了周遭一眼,没看见那个人,一脸的沙子要洗这么久,到底是躲着他呢,还是掉进厕所爬不起来。
周雷气得不行,扬声问道:“老板,厕所在哪里?”
厨房后头,去之前,得绕过三五个池子,里面用清水养着,虾蟹横行,周雷想,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做了王八。
他回头瞅见顾丝丝被一个胖脸的姑娘缠住了,这才舒口气急切的想寻那个人。
顾馨兰。
说起来都姓顾,但顾馨兰怎么就不能象丝丝这样省心。
知情识趣,晓得玩的分寸是在哪里。分手之后半点怨气也没有,该收的收,该玩的玩,该吃的吃。一路陪着,玩笑嗔怨,和从前一模一样。是个男人都会觉得受用,但,他怎么就这样不争气,偏偏会想着她。
莫非就真为了数年前的一席话?可顾馨兰应得好:那是她与别人的情事,与你周雷何干?不过是个外人。
数日之前还一心谋划着“外子”一职的外人周雷,脚步不由得迟疑了一下。不用好眼神,他也能看见顾馨兰正站在海滩一侧,而陪在她身边的是另外一个男人。
他们正在说笑。顾馨兰脸有些黑,眉眼却俱是开心。那个男人,周雷刚刚听见有人喊“朱爷”。周雷手脚俱冷,觉得自己真是猪油蒙住了玻璃心,活该被雷劈中。呸,爷也是三十三岁的男人,常在外面走,不信雷点就这样低。
可是心中这么想,脸上口中却是另外一回事。顾馨兰一扭头,正好看见周雷扭曲的面孔。双眼喷火,啊,那些话她是说得过份了些,辞职也过于匆忙。可他不是照准了吗?
“周总。”顾馨兰嗫嚅着喊,喊完就后悔,不晓得她是在心虚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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