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我送了一份大礼给顾爸顾妈,通过网站给他们二老安排了一次自由行。一开始是哄着,说的是一家三口一齐出发。临行前才说明原委。
地点是东南亚某国,款交了,护照办了,人也在机场了。顾妈万分纠结的在电话那头还没来得及把“微言大义”跟我说个清楚。就有人在边上大喊:“过安检了,准备。”
我侍机挂断电话,默数十声后未见骚扰,便知大事已成。
其实我向往的节日是这样:一个人关在家里,脸不洗,牙不漱,开着空调,穿着薄衫,爱看高看高,爱调戏谁就调戏谁。灶上煮着火锅,冰箱里是满满的菜与饮料。饿了吃,渴了喝,累了睡。无手机之乱耳,有电脑之劳形。咦,微斯人,吾只与吾心同归。
想好就做。下班后,我直扑超市。
我这人习惯不好,偏爱吃防腐剂重的东西,比如午餐肉,比如袋装的夹心蛋糕。从前总管着自个儿,可现在嘛,嗯,以后都要放纵自己。
人多,还好我喜欢的东西都没人抢。
绿色啦,环保啦。这是别人所追求的。
我唯愿做一只僵尸,躺着。植物,放马过来好了。管你是寒冰菇还是玉米投手,姐都不怕。
我在冷柜前选了数块黄油,用来煎腌肉吃。
一个姑娘喊声“借过。”
我认得,护士简佳。
于敏正想必就在左近?
我东张西望。
简佳训我:“别看了,你把敏正哥害得还不够么?”她哽咽:“他再也不会爱别人。”
人之所以会被侮辱,是因为自己愿意把机会送到别人手上。
我于是上前贴近,压低声音说:“他只是不会爱你。因为他不耐烦向你交代他的过去,不愿意煞住性子等你长大直到有一日你能了解他所谓的苦衷。他更不愿意接受,或是面对,你在成长过程中对他的所为所为产生的质疑与责难。妹妹,你连我说的话都听不懂,就忙着为一个你不了解的男人鸣冤叫屈。是他给你的权利,还是你自己飞身上前以身噬火?这样的青春年华,也不觉得亏屈?”
果然,姑娘只听懂了最后一行字,奋力驳斥我说:“你亏,你们全家都亏。”她又喊:“敏正哥。”
秦梵梵站在我五步之远的所在,手上吊着于敏正的胳膊。满腹戒备的看着我。
一拖二咯。
我转身推车就走,身后是模糊的一声:“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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