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眸子，相似的五官，一看就知道是父子，甚至连都不用验。
花宇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程一言，眼神很淡很淡，淡得仿佛随时都要消失一般……
“你记得程清拂吗？”
他开口问他。
“你是她儿子？”
花宇泽看着他，声音也很淡，仿佛白开水一般，一点味道都没有，尤其是那三个字——“她儿子”……
在他的眼里，他只是程清拂的儿子，跟他没有关系。
“嗯。”
程一言点点头，他本来想说“也是你儿子”的，但是话到了嘴边，终究吞了回去，因为他知道，跟花宇泽打感情牌是没用的！
那一年他才七岁，但是他已经学会察言观色了，刚才的一切告诉他，花宇泽绝对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既然亲情牌没有用，那么他就不屑以他的儿子的身份称呼自己了！
如果不是为了母亲，他根本就不会来这里，甚至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你来找我干嘛？”
他看向她，声音清淡依旧，不带一丝感情。
好笑！
真好笑！
他居然问他来找他干嘛！
程一言知道花宇泽是个无情的人，却没想到他可以无情到这个地步，自己的亲生骨肉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居然可以这么平静地问他来找他干嘛！
可笑！
真可笑！
程一言笑了，他笑的不是花宇泽，而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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