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苑松就把宫香转移到了浅茉最顶级的医院,我想他这次演出的收入估计全都砸在宫香的医药费上了,他整整一夜都没睡,守着她,白天,我去给宫香送护肤品的时候,看到苑松正趴在宫香床边把头放在胳膊里暂时休息,他看到是我,抬起头来,满眼的血丝,我说:“苑松,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睡个觉,或者至少回去换件衣服再来。”
宫香在打生理盐水,还是昏迷不醒。听了我的话,苑松摇摇头:“我想,等她醒来再说。”
我把水果什么的都放下,叹气苑松真是比沉迷在爱情里的智商为零的小女孩还傻。
芮云房拿着我的信,反反复复地阅读,到最后,他的眼睛里全是泪,他找到我,牵着我的手说话……凌朵儿,我也喜欢你,我在见你第一面起,就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不管今后会发生什么,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我沉浸在自己的梦境里,看见芮云房对着我笑,干净的笑容就像是雨后天边最洁白的云彩,但既然是梦,就有醒来的时候,我睁开眼睛,就只有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虽然这床是公主睡的一样,不过,没有小王子,再华丽的公主床又有什么意义?
就是在这一天,我在医院里得到来自冯之绝的可靠消息,芮云房出现在青禾学院某教学楼的顶层阳台上,看风景。我心里很是紧张,冯之绝给我打气:“你要做好顺利成为他女朋友的准备!”不只是这样吧,我还要做好投入繁花满园的准备!如果女孩是花,那么毋庸置疑,芮云房身边和恩泽魇一样有一方花园,而我只是花园之中的一枝花,能不能成为一枝永不朽坏的花,就要看我的运气了。
我看着冯之绝发给我的短信和偷拍芮云房的照片,给雪渊打电话说:“雪渊,我的命运就交给你了……拜托拜托,一定要帮我送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在医院的走廊里来回踱步,路过的患者和医生全都瞅着我,我回应着他们的眼神和表情,非常地忙碌,我大有大男子汉在产房外面等太太生宝宝时的焦躁与不安,我不想弄出像海岸线那样漫长的剧情,我想要马上知道结果。
就在我焦躁不安的时候,雪渊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朵儿姑娘,芮云房他……不收你的信。”
我没听明白或者说我不想接受这样的事实:“哈?不可能不可能,也许是他第一次收到情书很害羞呢,也许是他着急有别的事情不适合带着情书走呢,也许是什么特殊情况他只能对你说不收情书呢?雪渊你告诉他是我写给他的情书了吗?雪渊你再帮我问问,详细问问。”
雪渊的声音不急不缓传过来:“刚刚为了以防万一,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确认过了。”
我停止了焦虑和紧张,蹲了下来,手在地上画着圈圈:“你怎么说的?”我深深吸一口气,“那么……他……他……又是怎么说的?”
雪渊的声音从电话里清清晰晰传过来:“我问他,‘你知道凌朵儿喜欢你的吧,那么你,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他反问,‘几天前,不是都已经跟凌朵儿说清楚了吗’?”
我眼前瞬间一片漆黑……整个人都凝冻住了……这就是芮云房给我的结果了吗?结果还是不行,是我表达方式的问题吗?还是他只是想考验我,需要千呼万唤才肯答应?我反反复复想着,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是我的外表的原因,还是性格的原因?
你知道怎么伤害一个人吗?就是给他硕大的希望,再告诉他,那是假象。
我在宫香的病房里坐了很久,呆呆地出神,什么时候挂断电话的我都不记得了,看着我这样的表情,苑松也不打扰我,也不问我出了什么事,其实我觉得聪明的苑松可能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小心翼翼地给宫香削了一只苹果,又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柜子的水果盘里。
我一边拿起苹果来“咔嚓”啃了一口,一边对苑松说:“这个我就不客气了。”
苑松看看我,没说什么,就“嗯”了一声,又开始削第二个苹果。
我说:“你别嗯嗯嗯的,说句话。”
苑松低着头继续削苹果:“你都既然已经这么不客气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吃晚饭的时候,医院里的电视开着,我听见电视剧里的女孩子用哭泣的口吻问男孩:“你为什么不看那封信?为什么不听我把话说完?”我一瞬间僵立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电视里接着传来台词:“你要看完我的信啊,然后撕了毁了烧了扔了,随你的便,但就是不能不看。”我一瞬间有点要泪奔了。
每当和俞妈妈看偶像剧的时候要哭泣,俞妈妈都贴心地说:“朵儿小宝贝,你哭吧,尽情哭,面巾纸都给你准备好了。”
我扯过医院里餐桌上的面巾纸擦眼泪,一边擦一边想,这得浪费几吨面巾纸啊,于是哭得更伤心。芮云房,你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弄哭我!
饭后,我和苑松在医院里散步,有对在湖边的长椅上静坐着的情侣往水里投石子。
苑松问:“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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