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煜锦经过一阵慌乱,突然想起来陆静衍那句“你先去静燃家”,对,现在能帮静衍的人只有傅静燃。
她一边往外跑,一边舀出手机拨给傅静燃。
“涉嫌操纵证券市场?静衍?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这个听起来很陌生的法律名词从傅静燃口中冒出来时,纪晚秋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一倍,对于陆静衍因涉嫌犯罪被警察问询调查这件事,她仍然处在震惊之中。
“审计署认为最近一段时间通过不同账户频繁买卖华海的股票,人为制造华海连续二十个涨停板,已经涉嫌操纵证券市场。账户的资金也被证监会稽查部扣押了。如果情况属实,作为直接负责人,静衍恐怕很难逃脱干系。”
商煜锦一直绷处于高压下的神经弦也因为傅静燃口中突如其来的冲击几近崩裂,但她仍然强自镇定,“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件事属实的话,处罚会有多重?”
关于这件事情的处罚后果,傅静燃的律师团已经将最坏的情况在电话中告诉了他,但是这个时侯他并不打算用这些话再给商煜锦增加恐惧感,身体微微前倾,傅静燃的眼睛透出他一贯的冷静和敏锐。“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煜锦,我问你,静衍身边这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因为整个人处在慌乱中,加之她最近跟陆静衍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商煜锦很努力地回想,但是仍然想不到任何不合理的事情,只能摇头。
“你再仔细想想他决定突然回美国之前发生的事情。比如,有没有新的人事调整?从总部或者其他分部调来新人?”
商煜锦仍然摇头,瞥见傅静燃书桌上一沓还没拆封的信件时,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从你们家回来的第二天,静衍的助理给了他两个白颜色的信封,随后,他打了电话给裴子渝,当时我在休息室,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隐隐约约好像听到‘辞职’什么的。”
“你有没有看到信封里装的什么?”
“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静衍已经把信封收到抽屉里了,我只看到有一个信封里好像装着粉红色的卡片,有点像……邀请函……”发现傅静燃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商煜锦的直觉告诉她,问题的关键在这两个信封上,“有什么问题吗?”
此时,傅静燃书桌上的电话想起来,傅静燃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站起身,快步走到自己的书桌跟前,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对商煜锦说:“马上打给,问他那两个信封是从哪里来的?”
商煜锦不敢迟疑,急忙掏出手机打到陆静衍的秘书室。得到答案之后马上第一时间告诉傅静燃。
从商煜锦口中听到“裴子渝”的名字,傅静燃并不算特别意外,只是说话的语速加快了很多,“……,一共十二个账户?……都属于大中华区的吗?…r,你让技术部把这十二个账户买卖股票资金流向全部给我调出来,包括中间经手的账户,离岸的也要查,……对,让他们把手边的事情先放下,这个优先处理,尽快给我结果。”
傅静燃挂了r的电话,他的整通电话都是英文,语速又很快,商煜锦听得晕晕乎乎,但是从傅静燃绷直的嘴角看,事态似乎更加严重。刚想问傅静燃,傅静燃手上再度舀起的电话让她打住自己到嘴边的话头,只能看向坐在她旁边的纪晚秋,纪晚秋摇摇头,拍拍她的手,比了个“静燃会处理”的口型给她。
“隋堂,你在哪?…西雅图?……你马上飞纽约一趟,找人查查他们的通话记录,尤其是打到中国的,……信用卡记录也要查,看看有没有非正常的大笔支出……暂时不需要,他们暂时不会惹上我,如果需要人手,我再通知你。……你调这么多人,我妈肯定会知道,这件事也没有必要瞒她,如果她问起,你就说是我让查的。有任何结果,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行,你去安排吧!”
挂了电话,傅静燃从书桌后绕出来,对商煜锦说:“煜锦,时间也不早了,秋天待会带你去客房,你好好睡一觉。至于静衍这件事,警方现在还没有确焀的证据能够证明静衍参与其中。如果他真的跟这件事没关系,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他不会有事的。”
得到傅静燃的保证,商煜锦一晚上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下来,情绪稍微平静了些,但是这种平静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快十点半的时候,他父亲的现任妻子打来电话,情绪几乎和她之前听到陆静衍卷入官司时一样慌乱,等商煜锦问清楚来龙去脉后,她整个人一下跌坐在身后的床上,因为,她的继母告诉她,他父亲被纪委叫去谈话了。
&52海啸
熟知官场游戏规则的人都会清楚“纪委”这两字的分量。而对政界高官来说;“纪委谈话”如同孙悟空的紧箍咒,一旦戴上头,想要卸下来便没那么容易了,如果你的政治宿敌趁机再来个落井下石,把陈芝麻烂谷子的经年旧事一并翻出来;局势立刻会变得凶险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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