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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卿喜欢摧残这种带着诱惑性质的纯净事物。因为何小卿觉得它纯得异常邪恶,让她不舒服。
为此何小卿的老师一直说何小卿是油果子要炸,是核桃要捶,不打不骂只会坏了她。实际上这样只更助长了何淑芬对何小卿任意下手的气焰。这下,她总可以理直气状地说,老子生的你,老子还打不得你?老子打你,是为你好!
对于这一点,何淑芬觉得自己一向看得很明白。她觉得什么样的胚子,决定了什么样的形状,三岁看老呢。她就从来不看好何小卿。
她是一个没有了希望的女人。
当身世不再让何小卿着迷,而那份羞耻之心亦象真的就被遗忘了一样,一切平静下来。但这世间有些东西可以埋藏,却阻止不了它发霉。
青春期的何小卿是个乖女,倒没有什么特色,不知道这是不是她伪装得很好的缘故。作为小孩子的她所处的环境也是一个社会,关系并不见得比外面飞禽走兽的世界单纯多少。所幸的是,那段时光真的很平静,就象黎明前的寂静。
当那些热衷于打弹珠,扇烟盒,捡烟头,往女厕所里丢石头的男孩子,他们来惹何小卿时,何小卿都只远远地拿那种迷蒙而带些蔑视的神情高傲地看着他们。
也许没有人知道,有一段时间何小卿幻想着成为一匹脱缰的野马驰骋而去。不过最远的想法就是去远方,至于远到什么程度她却还没有形成一丝概念。
时间倒退回去那十年间,相比下,何小卿的母亲何淑芬现在这张脸就象一张被折过的烟盒锡纸一样,岁月的松驰下,她的咬肌愈渐地发达,牙也很好,咬黄瓜时哗啦啦地脆响,心血来潮时甚至能咬开一颗坚硬的小核桃。
每当那时候,何小卿就会想起跟她们同村有一家姓龚的人家。那家女人多年未见怀孕,据说养子得子,有天来了一个满身癞子的小乞丐,收做了养子,取名为来宝。有一天来宝右边脸的咬骨坏死,听说后来吃饭都得靠筷子戳进嘴里的。就于这一点,因何小卿没有亲眼见过他吃饭,所以不作肯定。但他说话嘴歪在一边往左边猛烈地吹气她是见过的。很让人想发笑。
何小卿想的是,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而母亲一定也会落到那一步田地。每当想到这儿,何小卿就会万分地难过。虽然她母亲的咬肌至今依然地矫健,虽然她说过要多么恨她。
另外龚家的故事还有后续。那个歪嘴来宝后来取了一个婆娘是个傻子,经常在马路边上脱了小衣敞开胸脯向全村的人们展露,同时歪着一张大脸一动不动地瞅路过的每一个人。偶而她的手会慢慢挪到耷拉的裤档里去摸来摸去,然后摸出一把东西咬得可可作响。
何小卿想人家济公从身上搓出的是坨黑泥,而她却能摸出什么来呢。
小五对何小卿说石头末末,她是从那里抓出来的。他说她下面产那个东西,然后干了那事儿后都是红扯扯的。
这让何小卿听了以后心惊。何小卿隐约知道干那事儿,却又不知道。
虽然她极力地假装纯洁,时常会觉得自己肮脏,却的的确确地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在何小卿八到十岁的时候,一拨里有个女孩指着两条对连着的狗告诉何小卿它们在*。这是个*的词汇,何小卿隐约意识到了它的意思。为了更深入的研究它,她们象叠罗汉似地扒在那个男人的破墙外偷看。可能是那个女人的叫声太吓人了,没有人能真正明白那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她们中只有一个叫小倩的说她看见他的那个部位。但大家都相信,那黑压压房间里,她根本不可能看见什么。除非男人的那个部位在干那个的时候是发光的。
"就是发光的。"小倩始终坚信她看到过。
后来小五神秘地对何小卿说他偷看到小倩和她的弟弟在她们屋后的柴草堆上面干那个事。何小卿问他怎么干的。他说,那孙子把一把干谷草丢在沟沿上,然后一把将他姐推倒在上面,然后扑了上去就把她干了。
对于这段鬼子进村式的贱踏式情节何小卿一直持怀疑态度,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另外还,有个比何小卿小五六岁的女孩叫心儿,现在已经结婚了。听说找了一个很有钱的男人。那时候她才五岁,她的爸爸正坐在椅子上被何小卿母亲何淑芬扎针。何小卿脱掉了她的裤子,然后把她推倒在干草堆上,然后脱了自己的裤子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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