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姬昌心中疑惑,转身收了把短剑隐在袖中;
“难道,已有人知自己得了宝物?打起主意;”跟随着雪地里的脚印,姬昌心中泛起狠毒,“如此,只得将之除去;”
蜿蜒的脚印溜出雁栖殿,一直到了祭殿;祭殿之外的草庵,奴隶居住的下院;
姬昌看清旦正蜷缩着身子,浑身是伤,靠在草丛里;
一时心中百感交集,比起自己被困囚牢,又有何区别,走到他的跟前,想要叫他;
“不、不可以,”姬昌又一次狠心的逼自己;
正是因为是亲生子,正是因为从小娇养,不可以再如此下去;
狼只有将自己的儿子,逼到悬崖,令它自己跳下去,令它自己谋生,狼嵬才能学着长大;
特别是这个儿子,与姬发的果敢、勇猛不同;这儿子像他,太过于内敛,而心中有怀着无限美好,姬昌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调教他;
姬发与旦,是他心中实现大业的关键,一武一文,张驰有道;
只有亲生儿子,才可以托负,显然,他将伯邑考排除在外。
你没有资格3
“父亲,”雪地里隐隐的脚步身,令寒雪里本就冻得难以入睡的旦,一阵惊醒;
姬昌很满意旦的灵敏,“父亲,”旦跪在姬昌身边,“听说您能够离开囚牢,儿子心中甚为想念,只是去;”
“所以你跑来看我?”姬昌一阵沉吟,见旦脖子上一片模糊;
伸出手一摸,“怎么?”他冷着脸,挑起白眉,“你以为把它烙掉,就没人知道?”
“父亲,比起奴隶,伤痕又算得了什么?”旦的眼眸中,有着与往昔不同之色;
冷漠里,露着坚韧,短短几月,旦的如星辰、与太阳一样灿烂的双瞳,已有了与年纪相反的冷漠;
姬昌俱看在眼底,他猛的缩回手,“一个伤痕,与一个奴隶,没有根本不同;”
“父亲,”旦不解的望着姬昌;
“该怎么做,父亲,我到底该怎么做?”心中是那么渴求,他想蜕变;
“最美丽的蝴蝶,在茧的束缚里,要忍饥挨恶数月,终日不见阳光,”受教的儿子,姬昌感到欣慰,“跟为父比,你这点子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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