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爸爸为什么如此强烈的让他去这个什么治保主任,他反而是无视了。老头子一辈都很有自己的主见,说不定心里又打什么小九九了。当然,他自己也有一点小心思。
老支书在洛飞上任的那天专门跟他促膝长谈了一次。不外乎就是嘱咐强调之类的,什么一碗水要端平。。。。。。。等等之类的。末了还意味深长的强调,他对新上任的村主任也是这么要求的。你们一个抓治安,一个抓生产,都是我的左膀右臂,都是为人民服务,要相互团结!
不愧是国家最低级别的领导人,深谙领导艺术啊!
上任之后他才醒悟,这个什么治保屁主任根本就不是人干的活。洛家和苏家人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一个不好就抄家伙干仗。无论他怎么调解,洛姓的人怪他胳膊肘往外拐,苏姓的人怪他袒护同宗的人。弄得他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到现在上任不到半年,就已经有了一种深深的职业恐惧症,一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声音嗓门大点或者有三五成群的人聚集在一起,就心惊担颤的。难怪以前都是老支书兼任了。
老远看见前面空地上一群黑压压的人聚集在一起,相互的叫骂着。苏、洛两姓的人各自站在一边,泾渭分明。一个个怒目而视,好像看着杀父仇人似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洛飞心中哆嗦,暗叫乖乖。
好嘛,锄头、短棒、粪叉。。。。。。家里能倒腾出来的都派上用场了。整个一个古战场。
跳下车来,顾不得喘息。抹了抹脸上的汗珠,将自行车随手扔在了一遍,洛飞疾奔过去。
此刻村主任苏晓鹏正站在两姓人的中间,大声的劝说道:“乡亲们,冷静下,听我说。。。。。。。”
尽管他说的言真意切,口干舌燥,却始终比不上那些整日在干庄家活的壮汉,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淹没在了众人的嚷嚷之中。
老支书林广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现场,却一直没有说话,站在一边冷眼旁观。不知道是看苏晓鹏如何解决问题?还是看着那些义愤填膺的乡民?
林姓在石牌村不算大姓,但林老支书却是正儿八经的打过自卫反击战的。在村里那也是一个响当当的爷们。说起话来一言九鼎,村里人很少有不卖账的。这多年来也是镇上平衡苏洛两大姓氏的一宝。此刻一反常态的旁观,倒是让人费解。
更让他费解的是,老支书旁边还陪同这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她居然歪着头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热闹?这个女孩年龄和他相仿,肤色白皙。上身穿着一件紫色的抹胸吊带,将修长的玉颈洁白的皮肤展现的淋漓精致。下身则是一件超短的牛仔短裤,修长的美腿并立,看不到一丝缝隙。脚踩着一双洁白的运动鞋。浑身上下流露出一种时尚的气息。那种清纯的活力在她身上尤为突出,一看就知道是来自大城市的人,让人忍不住一阵自惭形秽。
“乡亲们,大家安静一下,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
“这都什么时候了?商量个狗屁啊。”
洛飞暗自好笑,两人是石牌村这些年仅有的两个大学生,多少有点瑜亮情节。他很欣赏苏晓鹏身上那股浓郁的书香气。但是要看在什么地方?在他看来,既然你到这村里来做了村官,就得习惯庄家人身上的那股土气。适当的时候跟他们在一起说说粗话,讲几断黄段子,这会让他们觉得你跟他们是一路人。
洛飞做了半年治保主任最大的进步,就是会说粗话了,这就是做治保主任和村主任的最大区别。
扭头四下看了两眼,见不远处有一个破脸盆,当下窜过去,一把将盆子拿起,抡起木棍使劲的敲打了几下。
“砰!砰!砰!”
脸盆刺耳的声音惊得空地上的乡民们为之一惊,瞬间安静下来。
洛飞阴沉着脸走到了两派人的正中间,来到了苏晓鹏的身边。
“都他妈的闲的蛋疼啊,大热天的你们不累,老子还累呢。”洛飞扯着嗓子。
话一出口,立马引来了一阵反弹。
“这孩子,怎么跟长辈说话呢?以前见了谁都彬彬有礼的,怎么做治保主任才半年就变成这德行了?”洛姓人不干了。这里好多人都是他长辈,五代以上也算一家了。
“洛家这小子自从他娘跟人跑了之后,越来越混账了。”苏姓人中有人开口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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