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已经可以带着印有新欢唇印的衬衫来找她,他这样一个细心谨慎的男人,在外面养了小三多年都没让原配发现过任何蛛丝马迹,他能真的不知道衬衫上的印子?
他之所以会穿着那件衬衫来,还让宣妮发现了那个唇印,至于一个意思,告诉宣妮现在开始,你连给我暖床的资格都没了。
他有了新欢,从唇膏的颜色和他身上的香水味来推断,应该不是个年轻女人。
当宣妮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首先想到的不是唐方礼换口味了,而是想到蔚雪芬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没有男人在尝过新鲜的豆腐之后,还会愿意回去啃一块豆腐渣,所以,唐方礼这样贪恋年轻女人身体的中年老男人如果真的和一个中年老女人好上了,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女人有助于他。
唐方礼是个势力的人,也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他所有的阴暗,卑鄙,无耻都藏的干干净净,典型的道貌岸然和衣冠禽兽,现在正在竞选书记的时候,唐方礼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包括偷情。
但是现在他可以穿着印有女人唇印的和香水味的衬衫到处走,足以可见,他要曝光一段感情,而曝光一段感情又不牺牲自己的名誉,最好的办法,就是牺牲蔚雪芬。
无忧接到蔚雪芬的电话的时候,是周三随堂测验结束的时候,蔚雪芬电话那头,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让无忧立马回家一趟。
无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听上去好像很严重。
她本来不想回去,总觉得唐家的事情和她无关,而且她这一天还有课呢,不过还没等她拿定主意,爷爷也给她打了电话,问她知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无忧才知道,蔚雪芬给爷爷也打了电话,这下,无忧意识到事情可能真的很大。
她请了假,坐车回到唐家,还没进去,就听见蔚雪芬的哭声,听上去很悲恸,伴随着含糊不清的控诉。
无忧进门,屋子里一大群人,倒是吓了她一跳,反应过来,她忙一个个的称呼过去,都是认识,无非是蔚雪芬的娘家人。
“外婆,舅舅舅妈,表哥表嫂,大姐。”
唐欢欢眼底冰冷,扫过她脸颊的时候,很不友善,不过无忧早已习惯,看看并不见爷爷,她安静坐到一边,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但是能把娘家人夫家人都搬来了,大概真是出了大事。
无忧猜,会不会是蔚雪芬得了绝症?
不过很快她在心里呸呸了两口自己的想法,即便蔚雪芬如何待她不善,终归也是她的亲妈。
看蔚雪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着实也可怜。
无忧开始认真听蔚雪芬哭诉着什么,听是听明白了,只是她并没有半分吃惊,实在她早已经知道——唐方礼出轨了。
“呜呜呜,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妈,你一直说他好,他根本一点都不好,他和那个女人好一阵了,我到现在才知道,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要是没有我,没有我们尉家,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他或许还在机关部门里写大字报呢,他一个乡下来的,没权没势,全靠我才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妈,我不甘心,啊……”
蔚雪芬的委屈绝了堤,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唐无忧也不知道自己存在在这里要干嘛,她想她过来,大概就是来等她爷爷的,看向门口,就看到了门口踟蹰的苍老身影,她忙站起身。
“爷爷,你来了。”
一声呼唤,众人抬起头来,蔚雪芬也跟着抬起头来,无忧下意识的走到爷爷边上,有意保护,以为蔚雪芬要将坏心情转嫁发泄到爷爷身上,却不料蔚雪芬看到爷爷,凄凄的喊了一声爸。
这一声爸,叫的唐兴华不知所以,他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蔚雪芬是笑着热络的叫他一声,他肯定窝心,可是蔚雪芬哭成这副惨状叫他,他心里堵了疙瘩,总觉得出了大事儿了。
“亲家公,怎么都不进来。”
无忧外婆起身迎了出来,唐兴华脸色沉重的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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