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全场空气都凝结住了,难道到我这个年纪不会开车是很丢脸的事情吗?还是这是樵家什么禁忌?我后悔失言,刚好樵慕白的手机响了,对我真是天籁之声,见过这一次,希望樵慕白早点出国,离我们远远的,我可以三年五载不用见到他。
他脸色晦暗:“我临时有些事得先走了。”
樵曙东挽留:“外面还在下雪呢,等雪停了再走吧。”窗外大雪纷飞。
“不了,事情有点急。”他很固执。
我知道樵慕白一定没有事,他只不过想找个借口离开这里罢了,我远远地看到他们从石砌的甬道上走出去,樵慕白走得老远已经上了车发动引擎,樵曙东和萱妮在说话,等我走近时他们已经停止了对话,萱妮冲我笑道:“希望你们幸福,有空常联系呀。”
樵曙东和我站在车道旁的樱花树下,我第一次到这里最吸引我的就是这棵树,按品种来算它应当算是日本八重樱,叫做八重红彼岸,然而它的颜色却是殷红色,就是血液的颜色,据说它是当年樵曙东的父亲亲手移栽到别墅里的,从许多年前起它的颜色越来越红。
大雪中的别墅像是一张圣诞贺卡,一楼玻璃窗里透出辉煌的灯火,樵曙东对我笑道:“愿意去海边走走吗?”
我点点头,但是还要多穿些衣服,我跑进大厅穿上递给我的一件羽绒服,天空乌云密布,像是快要压下来,樵曙东搂着我的腰,海风吹乱我的头发,我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他偶尔低头看我一眼,笑道:“看你现在轻松得像是写完作业的小学生。”
“是刚考完试的小学生好不好!”我瞪了他一眼,我就像个刚参加完葬礼不苟言笑好几个小时的人,终于能正常地笑了,“你弟弟比你小几岁?”
“小四岁。”
“感觉好像比你小很多的样子。”
他瞪了我一眼:“你是在嫌弃我老吧。”
“哼,谢天谢地你还有自知之明,”我在他掐我之前笑道,“不是啦,我是觉得一般家庭都是这样,家里的大孩子因为要照顾下面小的总是比他原来的年纪显得更成熟,小点的孩子因为总是受庇护比原来的年纪更幼稚。”沉默了一会儿,我说,“樵慕白他不喜欢我是吧?”
樵曙东用那种研究的目光望着我:“为什么你一定要他喜欢你,你又不是嫁给他。”
听起来还有三分酸意!我闷闷不乐:“你不明白,女孩子嫁人如果得不到夫家人的嘉许是很难幸福的,樵慕白可能是生气你在国外秘密结婚或是觉得你完全可以找个比我更好的。”
“好的定义是什么?”
“他大概觉得你能找个豪门千金或是长得很惊艳的女人结婚吧。”
“你觉得金萱妮长得很漂亮吗?”
“不是漂不漂亮的问题,我觉得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会很辛苦。”
“金萱妮她家庭也很普通,你现在放心了吧。”
我非常惊讶:“那你和你妈都没有反对吗?”
他不满地望了我一眼:“是咱妈,你又忘了。”
“对对,咱妈,不要转移话题!你们都不反对吗?”
他眸光幽暗:“反对了,但是没有用,慕白坚持要娶她。”
“慕白一定很爱她吧,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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