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还是该告诉他:“樵曙东,上次吵架的事我前后仔细想过了,我们已经结婚是事实,我不能当逃兵,我觉得我该采取一些措施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
“比如呢?”他好整以暇地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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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负责一切,你负责开心就好了呀
“比如工作方面,像我这样的人,你让我负责企划案我做出来,让你修改还不如直接让你做,你让我负责招待客户,恐怕公司没有哪个客户敢上门,我不是自卑而是务实,这方面我努力一辈子也做不出什么明堂。”
“我没有要让你负责这些啊,我负责一切,你负责开心就好了呀。”
我负责一切,你负责开心,好动人的情话。“不要打断我的话啦!”
“好好。”
“所以说,我只能在家庭方面努力努力,最立竿见影的办法就是,我们还是…还是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吧。”好丢脸,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愣了一会儿,然后问我:“既然如此,昨晚在床上我说还要,你干嘛还拒绝我?”
“你、你不要脸!”我真的生气了。
他笑着搂住我:“孩子的事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是不是妈催你了?”
“没有,”我闷闷不乐地说,“只是我觉得嫁给你以后从没为你做任何有意义的事,婚姻不能是收获,我也该对你付出不是吗?”
“谁说你没做有意义的事,你总是让我大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做到,但的的确确只有你一个人能做到。世上会经营公司的人有成千上万,会做企划案的人有成万上亿,会招待客户的人遍地都是,但我的生命中唯一能让我笑的唯有你一人,你能说这不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天赋?”
他讲得很轻松,似乎根本无所谓我生不生孩子,我不禁想起那个电话里女影迷说的话,樵曙东潜意识里是觉得跟我不会一辈子厮守,有了孩子就会拖累他吗?
他见我疑虑未消,继续说道:“而且,我根本难以想象你生出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在我眼里你还这么小,这么小呀!”
我推他:“正经一点!”
他马上严肃起来:“对,说生孩子的事呢,正经一点!不要耍流氓!”我笑不可仰,他又说,“我在等你长大啊,等你再大一点,再大一点再说。”
说得好像我是他女儿。
不过从那以后我真的好后悔这个生孩子的提议,因为每次在床上我不想了,他就会故作惊讶:“咦,上次不是还挺主动,自己跟我要求的吗?哦,我明白了,你是一计不成又在以退为进,欲拒还迎挑起我的胃口…”
到了七月份,我见到萱妮她跟我说她和樵慕白准备搬家了,这边的家还保留着,拣些重要东西托运过去,钥匙就交给清洁阿姨保管偶尔过来打扫除尘,他们以后回来的机会微乎其微。
八月份,有位太太告诉我萱妮有个姐姐生病了,刚送进城医院做手术,背上长了肿瘤开刀,她这个姐姐到四十多岁还是孤家寡人,住着院还是请看护陪着怪可怜的。上次的事我对樵慕白其实挺同情的,以后我会为了樵曙东极力避讳他,但该表示心意的时候我绝不会袖手旁观,我给萱妮的姐姐包了一万元的红包,事先打听好确定樵慕白不在国内,亲自送到医院里去。
萱妮也在,姐妹俩非常客气,争了半天才收下,我们又聊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天,我这才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医院的停车位很吃紧,司机不知道把车停在哪里,我在包里掏手机想打给他,才发现那个红包还原封不动地放在我的包里,显然是萱妮趁我不注意偷偷放回去,这个萱妮,还好我发现得早,否则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她碰面,我重新回病房,她姐姐住的p病房,走廊上很安静,附近只住着她一个病人。
门开着,我听到姐妹俩在说话,萱妮的声音:“…他现在能这样我已经很宽慰了,那天晚上他在电脑上听大哥宣布秘密结婚的电话访谈,听着听着他突然脸色苍白,访谈里那个声音实在太像了…我一整天都心绪不宁,可怜的慕白失眠了一个晚上,又发起高烧…他给几年不联系的大哥打电话,又连夜冒着大雪赶回来,见第一面时把我俩都吓了一跳…其实也长得也不很像,化了妆就更不像,就是那声音真把我吓了一大跳,太像了…”萱妮哽咽了,“你这几年在外地不知道你心里的苦,我真怕他又像前几年那个人死的时候那样。当年我们举行完婚礼到宾馆刚睡下没几个小时,说到蜜月旅行也是高高兴兴,机票都买好了,卫斯理一通电话打来…说是她人快没了…”
天哪,她们在说什么!
“一路上我都不敢瞧慕白的表情,我忘不了医生宣布她死的时候他的眼神,闭了眼都满是他绝望的眼神,他彻底崩溃了,医生说是他脑中的那根弦崩得太紧了,终于崩断了,他整整发了三天的高烧,梦中一直叫喊着她的名字。我们真怕他会疯掉…大哥也有不对的地方,那个人和慕白以前再怎么样都是生前的事,现在人都死了还想怎样…只有这么一个兄弟,明知慕白病倒不能参加葬礼还是狠着心说一不二,照原来定的日子去火葬场火化了,真的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都没看到慕白捧着她骨灰盒的表情,这些年我心里真是怪大哥,当年要是真让他参加葬礼兴许他索性断了念头死了心,这样疑疑惑惑杯弓蛇影反倒更添了病…为了这件事兄弟俩整整三年不相往来,这些日子刚刚才好点…”
萱妮姐姐的声音:“看他现在的样子倒是好好的人…”
“都是假的,都是药吃的,整夜整夜地失眠,不靠安眠药根本睡不着,一个月还要看好几趟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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