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录音带把我吓得可不轻,樵慕白怎么会喜欢我的!原来什么事情没有都害得我和樵曙东差点离婚,要是让他知道樵慕白喜欢我他还不要疯了,不对,樵慕白不是喜欢我,他不是说了吗,因为感觉我和丁享洁很相似,我冷静地分析,樵老先生已经逝世,樵老太太又不是生母,像樵慕白这种缺乏家庭关爱的人,因为很少有人对他好,所以别人对他一点点好他就感激到以为爱上对方,对,一定是这样的,必须是这样的!
我真后悔对樵慕白太过好奇,我想到“蓝胡子公爵的城堡”这个童话故事:蓝胡子结婚过多次,无人知道他以前妻子们的下落。等他又娶了一位美丽的女人作新娘,婚后一个月,他要到外地旅行,将收藏财宝和金库的钥匙交给新娘。钥匙中有一把是走廊尽头储藏室的,蓝胡子特别交代,只有那个房间决不能打开,但新娘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还是打开了那间储藏室,发现里面堆着几具女人的尸体,她们是蓝胡子的前妻。新娘惊呆在那里,钥匙掉在地上沾上了血迹,再也擦不掉。蓝胡子回家看到钥匙上的血迹,知道新娘已知道了那个房间的秘密,就把她像他的前妻们那样杀掉了。
丁享洁的秘密就像那间被蓝胡子禁止的房间,樵曙东一再禁止我进入,然而正是樵曙东如此执意反复阻止我和樵慕白之间的接触才导致我如此好奇他和丁享洁的故事,好奇真的会杀死猫。
有些事不知道也就罢了,自从知道听过樵慕白的录音带,我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跟踪我,就连每次经过公司附近的星巴克都觉得怪怪的,想到樵慕白在某个角落暗落落地望着我,丁享洁,你真是害我不浅!
又到了年关,因为要参加的应酬宴会太多了,我和樵曙东又开始分头奔波,在谢家的分岁酒会上我再次看到樵慕白,我怕像以前那样又要搭樵慕白的车,所以刻意留到很晚等到司机到了再下去,和谢家女眷聊到十一点钟才起身告辞,进入电梯时樵慕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看到我对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光影斑驳中我们在沉默的观景电梯往下沉,我上自家的车后隔着车窗看到樵慕白顾自上了车。
又有几次相似的情况我遇到他,他很少靠近我,靠近了也不说话,最多只是点点头。
除夕前一天我病了,重感冒,樵曙东原本约了法国驻华大使打高尔夫,临走前问:“你没关系吧,要不我把应酬推了?”
我瞪他:“喂,法国大使是你想推就推的吗,还是这种可笑的理由!你给我小心点,别丢中国人的脸给我丢到法国,否则以后上街不要说你认识我!”
他沉吟:“是得找个合适的理由才好,说你什么好呢…不如说你怀孕了吧!”
我把枕头摔到他身上:“你有病啊!”
他望着我,兴奋地说:“恼羞成怒?不会真有了吧,看你每天的饭量都顶上一头母猪了,男的女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女儿叫恩养,儿子叫福养,怎么样好听吧?”
“你给我滚!”我咆哮了。
他趁我不备猛地俯身在我唇上蜻蜓点水地一吻:“唔…”突然狐疑地用手碰了碰我的嘴唇,“吃什么了,嘴唇这么油?”
我被气疯了:“那是我的唇蜜!”
他笑抽了:“我知道啊,我就喜欢看你抓狂的样子。”
我推他:“小心我把感冒传染给你…”
他望着我的眼睛,逐渐加深这个吻:“那你就传染给我吧…”
樵曙东出门后我在床上睡得实在无聊,平时上班虽然无聊好歹还有事情要做,一闲下来简直不知道要干什么,看看电视剧和微博也觉无聊透顶,我索性关了电脑随手从床头的书架拿了本小说来看,我看着看着突然想起了,以前那张丁享洁的照片我就是夹到这本小说,因为这本书很厚,我翻来翻去就是找不到,哎,床头柜都翻遍了,算了别人看到大概也会以为是以前没有清理留下的。
到了中午吃饭时听到司机跟卫斯理说:“咦,今天知道我来别墅的路上看到谁了吗?”
卫斯理沉着地猜道:“萨达姆·侯赛因?”
樵曙东和卫斯理讲起冷笑话来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单纯的司机大叔不知道被调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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